还也不等自己说话,李巽伸手就搭上腕脉,手指搭了片刻,又翻看她的眼睑,最后用银签碰了碰她的耳廓,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殿下怎么样了?”刘释异在一旁急忙问道。
李巽无视她,检查时嘶了一声又嗯一声不停。
过了一会她才收回手,慢悠悠道:“脉象比刚才稳多了,耳脉虽有些受损,但没伤及根本,喝了我的药,再静养几日,保管没事。”
她翻刘释异一眼:“我就说没事吧,偏要一个劲拉我来。”
李巽拢了拢袖子。
“殿下身子骨硬朗,醒得早有什么稀奇?想当年!”
“好了好了。”孟元笑着打断她。“多谢李老,也多谢刘管事挂心。”
她看向萧解。“带萧将军去客房,备点浴水和餐食。”
三人齐齐拱手行礼。
“微臣告退。”
萧解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李巽又开始跟刘释异“拌嘴”。
“我说刘丫头,你这一惊一乍的,哪有一个管事的风范。”
“我担心殿下有错吗?”
“没错没错,就是下次别拽老妇我的老胳膊,都快给拽脱臼了。。。”
孟元听着门外声响,嘴角笑意渐深,太子府这些人啊就是这样,就是很可爱的。
一番洗漱过后,两人轻车赶往皇宫。
孟元换了身玄色常服,头发仅用一支玉簪固定,萧解也准备妥当,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靛蓝色劲装,腰间悬着烈月刀。
孟元脚下不停。
“母皇若是问起诸事细节,你如实说便是。”
萧解点头应下,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刀柄。
说话间已到皇帝寝宫外,侍卫见是太子殿下,躬身行礼后便要通报。
孟元抬手止住:“不必,母皇该是晓得我要来。”
萧解将烈月刀从腰带上解开,转交给礼官存放。
宫门被侍从推开,果然见皇帝孟景平坐在案前批阅奏折,一袭浅灰丝绸外袍穿在身上,金线上绣的五爪龙栩栩如生。
听见动静,孟景平抬眸,眼底的疲惫在触及孟元时淡了几分。
“元儿。”她放下朱笔,声音平静无波。
“儿臣有一事禀报。”孟元屈膝行礼,萧解紧随其后跪下。
“赐座,是为今日百花楼被袭一事而来?”孟景平指尖敲击着案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金吾卫已第一时间过去,她们说在火场看到了你和萧解,你们没事吧。”
“儿臣无碍。”
“微臣也是。”
孟景平双手放至身前,缓缓道:“因百花楼失火而死者有三十五人为百花楼男倌,重伤者二十人,轻伤七十余人。”
孟元闭上眼默哀,终究酿成一场惨祸。
她抬眼间迎上孟景平的目光。
“金吾卫已在城中告示,称百花楼是因火油放置不当而引起的失火。”孟景平站起身走了出来。
她看向萧解时露出几分和蔼。“解丫头。”
萧解立马起身:“陛下。”
“不如,你跟元儿一起把这纵火犯抓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