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她手上也不敢耽搁,连忙放下药箱,先搭住孟元的腕脉,又翻看她的眼睑,最后用银签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廓,见血渍已凝固,才松了口气。
“殿下脉象还算平稳,只是冲击力过大而伤了耳,并无性命之忧。”
萧解在一旁追问:“为何殿下还不醒?一路走来也有一炷香时间。”
李巽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罐瓷瓶给刘释异。
“此乃常事,殿下脑脉受损,此药冲水服下可帮她修补脑中气脉,明日便可醒来。”
萧解不解:“还要明日?”
李巽白她一眼,略带不耐道:“神仙娘娘来了也要明日。”
她回看刘释异:“我现去给熬药,这几日别让殿下受强光刺激,也别大声说话,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刘释异恭敬说好,让阿银一道送走了李巽。
回头便看见萧解皱着眉头,她递过茶杯开解道:“萧将军,李老是皇宫里的老医师了,她说没事殿下就一定会没事。”
萧解将茶一口灌下,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冲动了些。
“我这才回来多久,殿下平日也这样遇到危险吗?”
刘释异无言以对,要说危险。。。还是从主夫嫁进来才有的,不过还是没说出口。
她扯开话题道:“萧将军,你去歇息吧,今日还要多谢你带殿下回来。”
萧解摇摇头,往榻边的躺椅上一坐,抬手将裂月刀横放在身侧:“我在这守着殿下。”她的目光坚定平静,就像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泊。
“今晚我不会离开。”
刘释异看着她紧抿的唇,终究没再劝。
自己曾经也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萧解的性子,今日之事她必定自责不已,此刻让她离开,反倒是种折磨。
她嘴角稍稍礼貌勾起。
“如此,那便拜托你了,待会我让阿银把浴水和餐食拿过来,顺便给萧府送信说你在此。”
萧解感激回望:“多谢刘管事。”
刘释异也点头致意,离开前顺带把房门关上。
“吱呀。。。”
房门又被打开。
“刘管事?还有事吗?”
萧解站起身去看,结果是赵其添,他正扒在门上偷看。
“主夫?你怎么来了?”
赵其添没想到房里还有人,他刚刚听乌罗说殿下受伤了就想来看看情况,可惜门口那些侍卫根本不让他出去。
自己也只好做起了翻墙的老本行,刚来虞国那天他也是如此翻进孟元庭院的。
赵其添心虚笑起来:“我来看看妻主。”
萧解也没察觉不对。
“哦,殿下还睡着,李老去熬药了,主夫是来侍奉吗?”
“对对对,妻主还睡着那我先走了。”
赵其添一手打开房门一脚已经退了出去。
萧解拉住他道:“不是来看殿下吗?”
他找不出好借口,之后硬着头皮回答:“这个。。。前段时间跟殿下有些不愉快,我来怕她会不高兴。”
萧解直接将他扯进来。
“怎么可能,主夫有意来侍奉,殿下又怎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