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解气不打一处,连殿下的车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这种男人还要来干嘛?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带殿下回去。”
说罢她用布料盖上孟元的脸,手中举着刀拨开围观的人群。
那些看热闹的人被她眼中戾气吓得纷纷后退,竟在街道中硬生生让出条窄路。
她抱着孟元在街边狂奔,路过的行人无一不惊讶侧目。
时遇街角,正好有辆马车慢悠悠驶过,萧解眼神一凛丢出手中刀。
那刀闪过一片银光便直直插在车轮上,那匹马一时间受惊扬蹄,差点让后边马妇跌下地去。
“你这人疯了不成!”马夫猛地勒住缰绳,满脸怒色朝她呵斥。
萧解走近一手丢给马妇一锭银子一手抽出裂月刀指向她。
“钱你收了,现在带我去太子府。”
马妇颤巍巍举起双手,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口吓得脊背一阵发凉。
先不说那拳头大的银锭子,哪怕此人要她白送也是可以的,终究还是命重要啊。
“贵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快请进。”
萧解闻言终于没再指着她,马妇手忙脚乱地掀开车帘,看着萧解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车厢,自己则紧随其后跨上去。
“驾!”
车轮重新转动起来,跑起来比刚才快了不止一倍。
萧解侧坐在车厢里,她低头查看孟元情况,发现她耳廓渗出血丝,顿时面色大变,她立马撑在孟元身上观察是否还有别处受伤,心乱如蚁爬。
今天到底是谁的手笔?那人究竟只是想炸毁百花楼还是别有所图?
她都不清楚。
自己也当真是糊涂,如今时局危险还由着殿下陪自己玩耍,若不是自己要出去,若只待在萧府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吁!”
马车在太子府门前急停,不等马夫搭手,萧解已抱着孟元纵身跃下,关闭的府门被她一脚踹开。
“来人啊,刘管事,快找医师。。。”
她喊了几声便喘着气息靠在墙边。
刘释异和阿银都在正堂下等待殿下回来,听见门前叫喊都走了过去,却看见她怀中那个不明生死的孟元。
“殿下!”
两人皆是迈着大步跑来,刘释异却反应极快:“阿银,我跟萧将军带殿下回房间,你快去找李老来,然后叫人备好热水。”
“好!”
她得令后立马跑向后院没了身影。
刘释异立马给萧解带路,走路间她望向孟元的眼里满是焦灼:“萧将军,殿下这是怎么了?”
“本是去给芍药赎身,结果有埋伏,殿下正好被爆炸波及。”
“爆炸?!”刘释异的一贯平稳的声线几乎变了音调。
“难道跟上次那些刺客有关?”
萧解回望一眼:“还不确定。”
她几乎是咬着牙。
“是我没保护好殿下。”哪怕她知道此刻追究责任毫无用处。
两人很快便步行到竹园,萧解小心翼翼地将孟元放在榻上,刚想为她擦拭脸颊,就见阿银领着个老妪匆匆进来,正是太子医师李巽。
“来得正好,李老您快看看殿下,她被爆炸伤了身。”
刘释异跟在她身后催促着。
李巽翻她一眼。“丫头别催,我人都来了难道还指望不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