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子都不能正经当太子,一点都都不顶用,更不用管什么像不像的。
老皇帝批评道:“此事是谁的主意?闹得这般出格。”
凌霄当然要说自己的,老皇帝心里反而生出一股吾儿甚是聪慧的骄傲,他面上不显,继续批评:“荒唐,既然这般会为自己挣名声,那这私盐案翻案之事就再等等吧。”
凌霄一抿嘴,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有别的事求老皇帝,也没再顶嘴。
老皇帝甚是欣慰,凌霄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凌霄轻轻嘶了一声,手扶在脚腕处,老皇帝忙急切的问:“怎么了?”
凌霄貌似不在意的说道:“哦,这个啊,父皇不必担心,这是儿臣在岭南被毒蛇咬伤后留的疤,只是有些扯着了,不算很疼。”
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凌霄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苦头,虽然出行月余孩子进步了不少,但老皇帝仍有些后悔放他出去。
“让你到处溜达!下次不许这么冒失了。”老皇帝语气酸涩。
凌霄心想你怎么不接着问啊,老皇帝果然反应过来了:“毒蛇?什么毒蛇?毒解净了吗?”
凌霄深吸一口气,有些得意:“在云州被一名姑娘救了,那姑娘才貌双全、聪慧激灵。”
老皇帝一副了然模样:“你想娶她?”
凌霄一阵恶寒,浑身汗毛莫名起立,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儿臣心里只有嫣然,儿臣想将这位姑娘认作义妹。”
老皇帝想了想:“赠她些金银宅田即可,义女乃是国之郡主,岂是随便封的。”
莫名冒出来的靠近他儿子的女人,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霄抿直了嘴,装出一副可怜样:“儿臣想要的又不多,只是认个义妹罢了。”凌霄想要皇位,想要社稷,想要权利,这些老皇帝都给不起。
老皇帝伸手制止:“云州两国鱼龙混杂之人甚多,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跑到那里去,不简单的很,你不必多说,朕不会同意的。”
凌霄着急,拉上祁渊:“她跑去云州还不是被祁渊逼的!祁渊满北梁的追着人家不放,都快把人家逼的跑出北梁,前往南齐了?”
“这里面怎么还有祁渊的事?等等?你说的那个姑娘,不会是祁渊前些日子进宫来请旨赐婚的那个叫什么。。。”老皇帝的记忆库里没有给洛宁留位置,他有些想不清。
“洛宁!他来求赐婚了?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人家姑娘同意了吗他就在这儿求赐婚?父皇你不会已经下旨了吧?”凌霄震怒,他真的生气了,说起话来有些口不择言。
老皇帝白了他一眼,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只是朕说过让他带着姑娘来宫里让朕见见,他还没来。”
凌霄一心搅黄祁渊和洛宁,他横竖觉得祁渊不是个好托付的。
凌霄说道:“就是那个叫洛宁的姑娘,不如父皇您把她请来宫里见一面吧。”
老皇帝一寻思,这洛宁要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又要嫁给祁渊,自己再抬抬她的身份给她封个郡主也不是不行,即哄了儿子,又成全了祁渊。
一举两得。
凌霄又啰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八成都是明着暗着夸洛宁的话,老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着人去巡防营里给祁渊传了旨,祁渊回了家,将此等殊荣告知了洛宁。
洛宁摇着头:“我不去,不想去,他见我干什么,你就说我生病了爬不起来。”自己又不像他们那般守规矩,万一到时候不小心做了些逾矩之事,小脑袋咣叽一下就跟路易十六似的分了家。
祁渊抱着她哄,他已经推过一次,老皇帝几天没动静,他还以为这事了了,不知老皇帝又为何想起这事来非要见见洛宁,祁渊略一思忖,大概率是凌霄回来了去宫里闹得。
祁渊柔声劝她:“见一见吧,只要第一次见圣上都是有赏赐的。”
洛宁嘴巴动了动,半晌开口:“我有点害怕,万一跟话本子里演的似的,一个不合适就砍我脑袋怎么办。”
祁渊闷声发笑,胸腔的震颤隔着两层衣服洛宁依然能感受得清楚,祁渊解释道:“圣上很亲和的,不是什么话本子里的暴君,莫怕。”
洛宁又问:“那他让我哪天去啊?”
祁渊说道:“后天,后天我休沐,咱们一起去。”
洛宁点头说好,祁渊下巴蹭着洛宁的头顶,不远处大黄在啃着骨头自娱自乐,祁渊突然想起什么:“我送你的那把短刀还在吗?”
洛宁信手就从腰间摸了出来:“在啊!很好用的刀,连凌霄都夸。”
祁渊笑了笑,拿到手里:“太素了些,我托人从西域寻了些宝石,过两日给你镶嵌上,喜欢什么色的?”
洛宁圆圆的眼睛星光闪闪:“都行啊!是宝石我都喜欢!当然红宝石最好!有没有紫色的宝石啊紫色也很好看。”
祁渊靠着洛宁的脑袋低声笑,轻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