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胖子呼吸蓦地一沉,两只鼠眼骤然睁大:“你说什么?”
眼镜却不再吭声,又一次盯住飞机杯一一只见那片艳红嫩肉再度开始不安分地扭动,一棱棱油光乱舞。
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变作无法抑制地抖颤,带动两瓣嫩生生的小阴唇也轻颤起来。
类似的情景两人已见怪不怪,但不同先时,眼镜的耐心终于在此次被彻底耗尽。
当这一股新生的尿液也仅剩滴淌的水珠,他解开鞋带,操起飞机杯将软管一把拽出,径直丢进水桶:“不等了!再等下去人都回来了!”
说完,他吩咐胖子去端角落的脸盆,又从怀里掏出一只掌长的漏斗,对准刚刚松缓片刻的尿孔插了进去。
“你从哪鼓捣的这些东西?”胖子端来脸盆,抽着脖子问。
盆内有事先备好的水和瓢,水里放了洗衣粉,此刻大多已经化开。
随着水面左右晃荡,几堆浑浊的泡沫陆续浮起。
“实验室顺的。”眼镜随口解释一句,握住瓢把在盆里搅了搅,随后舀起一颗水就往漏斗里倒:“看这出水量,里面多半是没有电池,今天晚上就洗洗这里头的骚味得了。”
说话间漏斗已然注满,泡沫交簇中水面开始向下沉陷。
飞机杯蓦地抽了一下,片刻后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奋力扭动挣扎起来。
水面的平静顿时被打破,涟漪变作巨浪,裹挟无数泛着彩光的液体撞出边界,又在杯身被眼镜用双腿夹住,一只手将漏斗扶稳后迅速恢复原状。
接下来,任凭飞机杯如何颤抖抽搐,漏斗中的液体都不曾洒落半滴。水面逐寸下降,终究连最后一点沫子也打着旋涌入中心深邃的黑洞。
眼镜低头瞅了两眼,随即又是一瓢水加进漏斗。
于是一切有如先前的翻版,好不容易水位不再下沉,他捏着漏斗的锥体来回抽插几下,那洞中便冒出数个巨大的气泡,显露的空腔被蜂拥而至的液体瞬间填满,铺满粉渍的水面也得以继续沉降。
终于他抽动锥体也只看到外围缝隙里溢出的汁水,而在敞口中,停滞不降的水面下有灰白细屑涌起,紧接着沸腾般开始“咕嘟咕嘟”地翻涌。
眼镜急忙扯出漏斗,将飞机杯倒栽进身前的水桶。
便听几声长短不一的“噗”,他手心一震一震,飞机杯就好像被人扣动扳机的水枪,一段段水柱激烈喷出,打得桶壁轰然作响。
动静随时间渐渐减弱,最终只剩“噼噼啪啪”宛若放屁的声响,眼镜拿起飞机杯,看了看仍在张合的尿孔,戳破一颗被其吹出的浑白水泡,再度举起漏斗,缓缓插进其中。
如是足足三次。
当最后一股还称得上激流的液体滋进水桶,飞机杯瞬间脱力般绵软如布。
眼镜凑近尿孔闻了几下,仍不满意地第四次插入漏斗,而就在两颗水即将注完,飞机杯再度被迫绷直躯体之际,身后宿舍突然传出大炮浮夸的招呼声:“哟!回来了!”
眼镜手一抖,忙不选摸出一个比拇指还粗的木塞,不顾飞机杯发疯似地扭曲颤动,用力拧进已被灌满的孔洞,一边指挥胖子:“快快!把桶倒干净!”待到胖子手忙脚乱提起水桶,通过围栏的空档将液体倾尽后,他把飞机杯往怀里一揣。
宿舍里,小伟有些懵逼地看着大炮,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不该应,正游移间看见另外两名舍友L从阳台推门而入,得救般赶忙问道:“你们干嘛呢?”
眼镜一只手藏在怀中,拇指抵住快被内部喷薄的压力顶出来的木塞,使劲压了压,接着憨憨一笑:“畅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