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咋想的?哪有让犯错的学生当课代表的道理?”
“那谁知道,说不定觉得你是班里的刺头,离近了好收拾!”,“啊?不能吧?”
“不然图啥。图你成绩差?图你力气小?”老妈哼哼两声,忽然间笑了起来,短发乱舞中露出晶莹的耳垂和白皙的下颌。
画面在笑声里渐渐拉远,手机似乎被她放到了腿上,因此当又一道水声出现时,小伟甚至感觉一眼喷泉就在耳朵边上“嗤嗤”激涌。
与此同时,老妈笑声遽止,表情也变得僵硬,两条眉毛再度蹙紧,眉头轻颤,像在强忍某种痛苦,又像用力绷紧小腹,尝试着要将体内的异物挤压出去。
大概有个十来秒,视频里的她才恢复正常。
但尝试显然失败了,因为那双眸子依旧压得极低,眸底的沉郁清晰可见。
小伟悄悄摸了摸鼻子,眼见先前的话题无法继续,只好没话找话:“你这便秘……挺严重啊。”
不料这话一出,就见两座山峰拔地而起一一确实是“拔地而起”。
老妈突然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脯便从屏幕边缘逐渐探出来,顶着丝质的睡衣,一直到挡住大半个摄像头,压顶泰山一般悬停在了画面当中,剩下的半张脸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是啊!”
杀气隔着手机都扑面而来,小伟却没来由涌起一股口干舌燥之感,仿佛被圆润的弧度压到喘不过气,胸腔在月色下快速膨胀开来。
半响,又憋出一句不经脑子的话:“坐这么久,小心长痔疮。”于是两座山峰挑衅般颤了一颤,老妈恨恨地磨了磨牙,画面便随着她再度抓起手机而迅速抬升。
“不跟你说了!”挂电话时,她眉角又是一阵颤抖,而那模糊的水声也好似阴魂不散,再一次轻飘飘传至耳边。
…………宿舍,阳台。
月光轻浅,水声沉闷,微黄液体在半空划出一道透亮的曲线,一滴不漏落进大红色的水桶中。
胖子坐在一个马扎上,盯着逐渐萎靡的水线看了一阵,扭头说:“还在流。你确定是晚自习之前就插上了?”
在他面前,飞机杯被两根鞋带牢牢绑缚于一张板凳上面。
杯口艳肉出汗了似地挂着一层薄薄的油光,底部小穴紧紧闭合,中间的尿孔则被迫大张一一一根焦黄软管深插其中,用几条透明胶带胡乱固定,淅沥水声里,能看到露出的半截软管内有液体正滑滑流动。
“废话!我亲手弄得还能记错?”眼镜同样坐着马扎,闻言烦躁地挠了挠头。
上次的研究无疾而终,他本想着这一回把水放干再好好探索一下内部,谁料一晚上三四个小时过去了,眼前的小孔仍时不时就冒出一股,好像里面藏有一方自动没水的蓄水池,这尿一样的液体永远也排不尽。
“这么长时间……有点邪乎啊!”胖子瞥了眼地上的水桶,忍不住咂舌道。
水桶快有他腰粗,软管的末端就垂在其中,此时还在滴滴答答地淌尿。
底部尿液已积起厚厚一层,看着足有小半桶之多。
换句话说,这段时间排出的液体,竟比飞机杯本身的体积还要大!
这就属实有些离谱,离谱到了用黑科技已经无法解释的程度。
但看眼镜对此似乎并不惊诧,那张黑脸上只有久等无果的焦躁,胖子问他,才得到一句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有啥?之前用的时候也没见你觉得奇怪。”眼镜挥挥手,赶走飞至近前的蚊子,随后扭头看了眼宿舍一一大炮正躺在床上玩手机,顺便充当岗哨的作用。
接着他回过头来,特务接头似地俯低上身:“有一段时间,我总怀疑这玩意儿是活的。不充电,不加水,却能自己动,还会发热,水从来也不干…………”说到这里他直起腰,自嘲般笑了笑:“后来就想明白啦!什么活的死的。太扯淡了!它要真是活的,岂不是在说这是个真的质?他王志伟从哪偷个真质?总不能把他妈的尻带到学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