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述被谢安年以一个拦腰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同时以第一视角切实体验了一会黑暗哨兵飞檐走壁的本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追逐着,连监控摄像也只能捕捉到两道模糊的身影。
没过几秒,温述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关门声,而谢安年已经抱着自己回到了头等舱的房间。
“感觉怎么样?”
温述苍白着脸,“我像是坐了一次人力过山车。”
他本以为谢安年会把他放下去缓一缓,但出乎他的意料,谢安年直接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卧室,直接将他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绿洲号”头等舱的一切家具都可以定制,放在谢安年卧室里的床要比普通哨兵的床大两倍,而且这床的床垫似乎要比正常的床软很多,类似十多层鹅绒被堆叠在一起的陷落感,温述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翻身起来,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着力点。
谢安年垂眼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小向导,神色晦暗不明。
最终他的喉咙间发出了一声低吼,单膝跪在床下,禁锢住了温述。滚烫的体温烫得温述一激灵,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大章鱼缠住身躯的无辜水手,滚落在即将喷发的海底火山口。
“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温述的目光落在室内显示屏上,安吉尔正在房门口徘徊,精神力波动值眼看就要触发警报。
谢安年的唇齿挨上了温述的颈带,但他没有一口咬下去,而是轻轻贴着蹭着,试图抚慰那个散发着诱人芳香的源头。他的呼吸道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每呼出或吸入一口气都显得极其艰难。
温述眉头紧锁。
完了,要是谢安年咬一口,不就直接咬到自己的窦动脉了吗?哨兵下手没轻没重的,更别提下口。
与此同时,与安吉尔的精神链接让他共享了安吉尔的焦虑、担忧、愤怒的情绪,这让他的心乱如麻,以至于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的情绪。
“温述,叫他回去……”
温述无暇理解谢安年在说什么,安吉尔的情绪是助燃物,谢安年的体温是催化剂,让他胸口的心火灼灼燃烧起来,他感到一股令他无所适从的烦躁,忍不住骂谢安年,“你给我滚开!”
“不好意思,但你之前答应我了。”
温述是答应了,但他没想到谢安年是要让他干这个啊!
谢安年的声控指令开启了门口的扬声器,他让温述和安吉尔对话。
“安……”
谢安年突然用齿尖咬了温述的耳垂一口,让温述吐出口的话语陡然变了个调。
“主人!你怎么了!”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脑壳上涌,就在温述即将命令安吉尔砸碎这扇大门之际,谢安年突然在温述耳边轻声问了一句,“你确定要让他进来?”
“……什么……什么意思?”
“虽然我的床很大,但你不觉得三个人太拥挤了吗?”
温述哪里听过这种虎狼之词,瞬间从眼角红到了脖子根,“你想什么呢?!”
下一秒,谢安年当着他面甩掉了皮鞋,摘下了手套,解开了领口。温述纠结自己是否要别过脸去,然而在看清谢安年身体的下一秒,他差点发出一声惊呼。
“主人,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温述深吸一口气,对门外的安吉尔说:“回去,在房间等我,我没事。如果我没有在晚餐前回来,晚饭你自己解决。不许当众杀人,你现在还是奴隶的身份,被人看到会很麻烦。”
细微的电流声响起后又归于静谧,温述再也听不到安吉尔的声音,但他现在的所有心神都被眼前谢安年的身体占据。
他颤抖着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谢安年的胸口,谢安年立即发出了一声低吟。
“湿湿的,滑滑的……”
“多谢你没让别人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
温述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并提出了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你现在能把所有的衣服脱下来吗?”
谢安年看温述像在看一个未知物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这句话吗?”
“知道。”
“那你还……”
“谢安年,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