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的确是对他太淡漠了些,可她也没有办法像三年前那样,满心满眼都贴在他身上。
她决定也与他坦白,幽暗烛火下,她面色霞粉,唇红齿白。
“我知道了,可我也很忙,我有时候顾不上你,我并没有刻意躲避你、冷淡你。”
她这句话,解开了凌晏池这些日子堆积在心里的千头万绪。
他只要她这句话就够了。
姜芾继续道:“我不可能再像三年前那样,围着你转,替你端茶倒水,磨墨更衣,如果你喜欢那样的我,那你三年前早就喜欢上了。”
她借着醉意,半分不遮掩,如实道出。
“你也变了许多,我愿意与你再试一次,你不像从前那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了。”
“或许三年前的我们,本就不适合在一起,至于如今适不适合——”她脑中昏昏沉沉,嘴角泛起无意义的笑,“我也不知道。”
她想到沈清识对她说的那些话,暂时收回去的泪又像水冲堤坝,涌冒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
“都怪你,凌晏池,都怪你……”
凌晏池只当她想起了伤心事,摸上她发烫的面颊,沾了满手心的泪,他应着她的话,“都怪我,都怪我,我这辈子,绝不负你了。”
“别再骗我了,别再惹我伤心了。”姜芾眼中水光潋滟。
“好,我只让姜芾,开心快乐。”他贴在她耳根,热气弥漫。
姜芾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的主动使得凌晏池异常兴奋,像一点即触的引芯,他浑身泛起燥热,揽住她的腰,用力吻回去,攫取她口中的甜香。
烛火刺啦燃着,点燃两团狂热的欲。念。
他将她抱到床榻,她的房间,每一处都弥漫她身上的馨香。
长衫窸窸窣窣落地,他望着她芙蕖般明亮的眉眼,再次吻下去……
这一夜,姜芾在湿。热中翻涌,起初,她还能借着酒劲承受他,到后来,她浑身发软,怎么喊他他也不停。
凌晏池压着她,向她索取……
清晨,日光坠上姜芾的眼睫。
凌晏池想让她多睡一会,微微起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他这一动,把姜芾惊醒了。
她迷迷蒙蒙睁眼,浑身都酸得厉害,懒懒地也不想动。
“你醒了?”
她脸上还带着情。欲褪去后遗留的潮红,凌晏池伸手一抹,脸颊微微凉,他搂着她亲了一口。
姜芾觉得他身上热得厉害,怕他又来闹她,她今日就别想去坐诊了,无力地推搡他:“你身上太热了,躺过去些。”
她刚睡醒,话音细哑,还是眯着眼的,被他亲醒了。
“我还以为你……”
这是她昨夜被他翻来覆去地弄时脑海飘过的话。
“以为我什么?”凌晏池凑到她颈窝。
姜芾又热又痒,笑着推了推他,“以为你不行。”
他从前没这么久的,她清楚地记得,怎么突然变了。
“你别是背着我吃什么东西了。”她哼了一声,故意激他,谁让他昨夜不听她的话。
凌晏池立时僵化,眼底一沉,掐了把她腰间的肉,又翻身压住她,“我不行?你可看好了,早上刚醒,我可什么都没吃。”
很快,姜芾后悔了,她不该在床上说这种话激怒一个男人。
她再一次清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事毕,二人拥在一起,什么也没说,聆听彼此沉静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