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霆却起了身,还是想先把那些东西找出来,“你先吃着,我将那些东西烧了再来陪你。”
崔盈暗道不好,一把拉过他,“大人为何不陪陪妾身,妾身一人喝酒好生无趣。”
“等我烧了那东西,就带你远走高飞。”余霆摸了摸她的脸,玩味般拍了拍,“你放心,就算不做这个官,我余霆这些年赚的,也足够你我过上三辈子了。”
他又想了想,纵使上面要保他,派人前来相救,只怕也赶不上了,他只能自己救自己。
如今崔盈回来他身边,他还不如销毁了那些物件,趁夜放一把火,做出畏罪葬身火海,带她远走高飞。
崔盈滞了滞,扯起他的衣袖往身前带,“大人在说什么玩笑话呢,大人英明神武,何人敢跟您过不去!”
她这两句话说得余霆颇为受用。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还真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女人就是吃硬不吃软,不听话就狠狠搞一顿,让她吃点苦头,立马就柔情似水地贴上来。
他难过美人关,将烦心事暂时抛在脑后,想贴着她的颊亲上去,却被一杯酒水堵住。
崔盈眼波流转,示意他喝下去。
余霆想也没想,顺着她灌酒的手,喝了个精光。
崔盈假意跟他扯了几句体己话,说着说着,人哐当一声倒在桌上。
“来人,进来再添一壶酒。”她扯着嗓子喊了声。
这是暗号,姜芾知道,表示已经成了。
她开门进去添酒,与此同时,在周围埋伏的人也缓缓包围过来。
“咻——”两箭飞来,院外的护卫齐齐倒地。
姜芾进去后,果然见余霆倒在桌上。
崔盈已经在翻箱倒柜找东西,她也迅速蹲下身,在各处匣柜里摸索。
“找到了!”
崔盈拿着那几封信起身,她曾经看过,就是这东西不会错。
余霆迷迷糊糊,竟睁开了眼,扶着桌子颤颤巍巍起身,意识到被算计了,啐了一口:“好你个贱人,敢算计老子!”
说着便左摇右晃朝崔盈扑过去。
崔盈背对着他,没来得及转身躲闪,便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满地是花瓶破碎的瓦片。
姜芾在余霆身后,拿起花瓶重重砸下,当场砸得人头破血流,仰躺在地。
余霆躺在地上呜咽,双目瞪圆。
崔盈拳心一紧,眼底燃起灼灼烈火,弯腰捡起一块尖锐瓦片,朝他肚腹猛捅数下。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畜生!畜生!我杀了你!”
直到自己的手都被割破,血肉模糊,才扔了瓦片大口喘息。
姜芾心里也不是滋味,知此地不宜久留,不知余霆可有在附近藏别的人马。
她扶起跌跌撞撞的崔盈,搀着她出门,“我们走吧。”
第66章和好“亲你还是有力气的。”……
崔盈出来时,去门后的博古架上捧了一架琵琶。
姜芾看在眼中,但什么也没问。
她们出来后,将手上的信物交给苏涟。
接着,一大批差役涌入别苑,擒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余霆,人浑身是血,竟还没死。
崔盈厌恶被他碰过的每一处,大颗大颗泪珠从脸庞滚落,满手是血,浑身都在抖,脚步打颤险些滑到在地。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姜芾将她拽起来,稳稳扶着她的臂膀:“没事,没事的,他罪有应得,是他的报应,我们回家。”
今夜出发前,她还劝过崔盈,她怕她想起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事,便说换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