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叫他离姜芾远些,他就偏不,他非要把她娶到手不可。
他想出了一个法子,强硬的不行,他就明媒正娶她。
他去了姜芾的大伯父姜梧良家中,掏出一锭金子往桌上一搁,张嘴就说要娶姜芾。
姜伯母项氏喜滋滋捧起金子一咬,是软的真金,乐得喜笑颜开。
姜梧良却有些担忧:“乔少爷,我家那芾丫头性子犟,也不好惹,我怕她不愿啊。她对着我这个伯父都敢破口大骂,那般泼辣蛮横,还做起了什么大夫,就不像个正经姑娘家。”
乔牧贵嫌弃他家的茶盏脏,茶水一口未动,若不是为了姜芾,他怎会屈尊来这种地方,跟这些田舍奴坐在一处。
“你担心这个作甚,我问你,姜芾是不是你们姜家人,你们家的族谱上可还有她的名字?”
姜梧良点头:“那自然有。”
姜芾是他弟弟的亲生女儿,从出生就上了族谱的,她没嫁人,自然没划去。
“她爹娘死了,虽说有个舅舅,那伦亲缘,她姓姜,自然是与你们家亲近。女大当嫁,你这个做伯父的,怎么就无权管侄女的婚事了?”
乔牧贵说着,从兜里再掏出一锭金子。
“若是答应,还有聘礼……”
姜梧良一只眼睛盯着一锭金,听到还有聘礼,脑子都有些飘飘然。
没了爹娘的侄女听伯父的话,那是天经地义,就跟父亲是一样的。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满口应下:“乔少爷说得在理,只是不知该如何行事?明面上来肯定不行的,她这么大人了,也不是十四五岁好骗的小姑娘了。”
乔牧贵嘿嘿一笑,刚凑过头去欲与这对贪利的夫妻商议,门外便传来哐当一声。
姜枝回来了,站在门外听到一星半点,一个震惊,没留神碰到了扫帚。
项氏有两个儿子,女儿从小就是被当丫鬟一样使唤的。
她让这丫头去喂鸡,她却跑没了影。
“你这死丫头跑哪去了,鸡都要饿死了!”
姜枝捂着被揪红的耳朵,软声求饶:“娘,别打我,我是看病去了,我这就去喂鸡。”
姜枝走后,乔牧贵同姜梧良夫妻商议完了事,叫他们去族里把姜芾的生辰八字找来,先板上钉钉,把婚书给签了,到时书契一结,她不认也得认了。
晚上,一家人吃饭,姜枝只坐在桌上看,看着两个弟弟吃鸡腿,她肚子饿得咕咕叫,胃又疼起来了。
胃一疼,她才想起来还欠姜芾五文钱,她怕姜芾报官,要脱了裤子打板子,弱弱道:“娘,我想要五文钱,我肚子疼去找二姐看病,还欠她五文。”
“你好胳膊好腿,哪里有病?你是钱多没地方使?”
项氏边说边白了她一眼:“她都要当少夫人的人了,日后穿金戴银,还差你那五文钱?你说说你,你怎么就没她那么好的福气呢。”
第63章五年终于认出她
三日快马,凌晏池抵达刺史府。
天上飘起了雨点子,李长德忙完一日公事,下了轿撵,欲进府歇息。
“李世叔。”
黑暗中,凌晏池翻身下马,眸色如锋。
刺史府待客厅,茶雾氤氲。
橘皮在香炉中燃烧,满室皆是清涩的香。
李长德见到他,倍感惊奇,他如今是县丞官职,按理说不能擅离职位到州府来。
可他与定国公是世交,对凌晏池也亲厚有加,又岂会怪罪,忙让人上座,接过他递来的折子翻开。
“砚明,碧湾峡的事我是知晓的,可不是都已上表。山匪已尽数剿灭了吗?”
李长德合上折子,看着他。
州里出了兵,由那两位监察御史、江州知府、户部的沈大人带领剿匪,抓了一批人,当时浔阳那边也确实是上报无匪了。
凌晏池此番特意来陈明此事,他是有几分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