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芾脸红了几分,不想听这污言秽语,只起身想透透气。
凌晏池忽然将她压在怀中,朝她比噤声手势。
姜芾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原是庭院来了两位提灯巡逻的护院,她方才若是起来,灯笼能清晰照见她的身影。
她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躲在他怀中。
凌晏池借此时机,反倒肆意越搂越紧。
灵堂内二人越来越激烈,羞人的声音不绝于耳,偏生院中那两个护院靠在一起说话。
她被他的气息包裹,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甚至身上都泛起丝丝躁意。
凌晏池这会儿比她更不好受,他将她搂在怀中,贪婪汲取那日思夜想的气息。
终于,院中的两人提着灯走开,风声穿透空旷的庭院。
姜芾如蒙大赦,一把推开他,张口呼气,脸已经红得要滴血。
二人躲在石柱后,才得以肆意喘。息片刻。
凌晏池眸光锐利明亮,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
姜芾捏了捏湿漉手掌,迅速移开目光,脖子上的肌肤都是红的。
她暗暗怒骂:都怪那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他们本想等里面完事再进去,可里头一次又一次,简直没完没了的来,喊声大得站在院子里都快要听见。
等了一个时辰,腿都站不住了,里面终于渐渐熄火,可没等即刻,便传来男人的鼾声。
这是睡上了?
这可真是活脱脱一个大孝子。
姜芾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
没有办法,那二人不走,他们进去定会打草惊蛇,惊动那二人。
今夜看来是不行了。
凌晏池紧绷的面色终于渐渐缓和,强压下那阵燥热,又主动拉起她的手走了。
这江府可真是荒唐至极!
内院墙没有可以踮脚的东西,他便先托着姜芾的腰,送她上去。
苹儿在下面接她,姜芾踩上一片瓦用力一蹬,四周的几块瓦片突然脱落,叮里哐啷砸碎了墙根几只瓷罐子。
府中的值房俱警惕点上了灯,以为是贼人闯进来,欲一探究竟。
周玉霖在正门处,听到动静,把手中的灯笼往干草叶上一覆,明火窜起来,他就边跑边大喊走水。
出来的那些护院听到正门有动静,皆先往此处涌去。
关键时刻,姜芾跳入苹儿怀中,凌晏池也一个疾影,跃墙出来。
四人回到家中,点上了灯。
苹儿问:“师父,可有查出什么?”
“别提了。”姜芾口干舌燥,先灌了两杯茶下肚,房中的人都彼此熟络,顺口就实话实说,“听了一晚上活春。宫,什么也没查到。那尤氏与继子在灵堂偷。情,我们没找到机会进去。”
明日出殡,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他们相约今晚再次行动。
可今夜不会有那么顺利了,明日出殡,江家人一家都要在灵堂守孝一夜,这是江州婚丧嫁娶特有的风俗。
今夜的守孝是做给外人看,端端正正正正的守孝,要祭拜烧纸的,应当不大可能会再撞见那等淫。乱之事。
怎么支开人,顺利进入灵堂,便成了一桩难事。
正午,有了一个法子。
凌晏池对周玉霖道:“许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他想的是,本县家世最大的还是周家,江家到了周家跟前还是要弱势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