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芾是这里唯一的医者,给这位钦差大人看病,在旁人眼中顺理成章。
一处僻静的油棚中,她静静搭上他的脉搏,目光却不知看向何处,一眼也没瞧他。
凌晏池颇感不自在,几番张口,“姜家人说你去了庄子上生活,原来你是回了江州吗?回来后……学了医术吗?”
姜芾不语,半晌,松开他的手,“我如今自有权利不回答这些吧?”
凌晏池点点头,“是我冒犯了。”
他们早已和离了,这是她的私事,她自有权回答或是不回答。
姜芾收了脉枕进药箱,边道:“你是风寒严重,加之过度劳累,好生歇息几日,再着人去开张祛风寒的药方,喝几帖药便无大碍。”
凌晏池看在眼中,她医术甚好,着手成春,这带百姓都赞誉她。
“你不能给我开吗?”他问。
姜芾起身整理裙摆,已是要走了,微微一笑:“我开的方子,宣抚使大人许是信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