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许小姐。”薄彦礼按住她说,“刚才是我太太说错了。她平时说话就是这样,嘴上没有把门。”
唐逸就算再不高兴,也只好说:“就是,我刚才就是嘴瓢了。”
薄彦礼:“南宫烈这件事我看就是个误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哪里有害自家人的道理。”
“谁和你们……”
谭茉及时喊住她,“小念,薄老板说得也不无道理。还是看着点南宫烈要紧。”
许小念窝着火,不甘地咬唇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谭总明事理。一家人嘛,没必要弄得这么僵。”薄彦礼脸上笑眯眯,“谭总,你看。都这么晚了,皓然这边有我们看着,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薄彦礼冲陆行简使了个眼色,“都快和谭总结婚了,你也没个眼力见,还不快拉着你未来老婆回去睡觉。”
陆行简:“……。”
谭茉:“……”
两人肉眼可见地混身僵住。
临走前,谭茉秉持着‘你让我尴尬,我也不会放你好受’的想法喊:“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啊,未来老公他爹?”
陆行简:“……”
等他们走到南宫烈的病房门口,许小念冲着谭茉说:“你在干嘛?还‘未来老公他爹’,别把他喊爽了!”
陆行简:“。”
谭茉:“。”
凌晨,唐逸和石傲天推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
唐逸焦虑地问:“怎么样,唐麒,皓然这次问题严重吗?”
唐麒的视线从电脑上的检测报告挪到唐逸脸上,“问题不大,表姑。”
第二天早上,医生说的问题不大到了唐逸嘴里就变成了,“彦哥哥,我们皓然心脏衰竭,快要死了。你说怎么办?”
那时候谭茉和薄彦礼正在用早餐,原本心情舒畅地啃着包子,听到唐逸说的之后,差点咬到嘴颊肉。
她缓了一会儿,口腔酸涩。
陆行简递给她一杯温水漱口。
她边喝着水,边听着薄彦礼问。
薄彦礼显然也和谭茉一样震惊,昨晚唐逸让他先回去休息,并不知道薄皓然的具体情况。
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怎…怎么会这样?”
“皓然的心脏确实从小就有问题,做过四回手术。可是最后一次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很成功吗?”
唐逸哭成泪人,“话是这么说,可是当时医生也说了,这种病一定要静养,病人的情绪最重要。”
“但是你看看,”唐逸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桌边的赵芸,“家里哪有可以静养的环境,整天不是摔东西就是吵架。”
“特别是彦哥哥,你把赵芸母子接回来后。”
“我知道这是彦哥哥你年轻时候的风流债,既然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是要负责。但我还是觉得好难受,好痛苦,毕竟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私生子啊。”
“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哪里会嫁给你呢?我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愁嫁。”
谭茉观察着桌上主角们的情绪:赵芸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她紧紧捏着筷子;薄彦礼更多的是往事不堪回首的尴尬。
再瞥一眼半空中的屏幕,都不需要挑拨主角团的情绪,她又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谭茉心想,她这一趟来薄家可真是赚到了。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陆行简,他涨红着脸,两腮咬得硬邦邦,执着地背离她这边。
谭茉其实有点理解他,这样复杂的家庭背景是他一生难以逃离的噩梦。
可这样的噩梦一遍遍地当着他的面提及。
她又看向薄彦礼。
薄彦礼皱着眉,不悦道:“你又提这些干什么?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