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不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薄皓然是她的心头肉,这块心头肉出现了问题,也折磨得唐逸憔悴紧张,痛哭流涕。
她抓着薄彦礼的手,哭咽地说:“我也不知道,皓然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了晚饭就回房间,没过多久,他就来敲我房间门,说自己心脏痛。”
“彦哥哥,你说皓然会不会有事?他可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你唯一的儿子啊,彦哥哥。”
“皓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这可让我怎么活?”
“好了,别哭了,还有医生。”薄彦礼难得安慰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有信心,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治好他。”
由于薄皓然出事,薄家的大部分人也到了医院。
赵芸听得眉头一跳,她睁开垂软的眼皮,看着面前相互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她想了想,走上前说:“皓然妈,你也别太伤心。我在想,皓然这次心脏不舒服是不是和下午的饮料有关系?”
“什…什么关系?”唐逸后背紧绷,“赵芸,你别瞎说。”
薄彦礼感受着怀里人的紧张。
他太了解这两个女人了。
其中肯定有猫腻。
薄彦礼松开唐逸,目光询问着赵芸,“饮料?皓然喝了什么饮料?”
赵芸状似紧张地看向唐逸,如此一来,薄彦礼更加确定其中有蹊跷。
在唐逸开口前,往前半部,挡住她,“不用看她,直接说。”
赵芸用一种不得已的语气说:“下午的时候,石傲天给我,行简,谭小姐,以及唐逸,皓然都做了杯饮料。他们都喝了,我,行简,谭小姐没喝。只不过谭小姐这杯被烈妈喝了,没想到烈妈喝完上吐下泻,肚子痛得死去活来。”
“喏,”赵芸指了指正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谭茉和许小念说,“她们应该就是刚从烈妈那边过来。”
薄皓然被救护车拉进医院的同时,南宫烈也被许小念推着上车。
陆行简从长椅上站起来问:“南宫烈那边怎么说?”
许小念的眼睛又红又肿,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她抽噎着说:“用了药,稳定下来了,还在打吊瓶。估计太累,现在睡着了。”
她指着唐逸,气愤道:“你们在水里放了什么,自己清楚。我已经把剩下的饮料给医生了,等化验出结果,有你好看!”
“你这小姑娘,怎么血口喷人呢。”唐逸满不在乎地说,“傲天真是冤枉,就不该好心分给你们喝。”
“说句难听的,你们就算在饮料里检测出不对劲的东西,又怎么能证明这东西是傲天放的?”
“凭你们随口胡说吗?”
一旁的石傲天自我嘲讽地来了一句,“哼,这年头,果然好人没好报。”
“你们两人一唱一和地真是见鬼了。不是你们下的毒,会这么好心做饮料给你的死对头喝?”许小念最是见不得这种颠倒黑白的事。
眼见着她要上去理论,谭茉忙拉住她,让她不要冲动。
“彦哥哥,她好凶哦。”唐逸趁着这个机会,重新黏到薄彦礼身上,委屈地说,“这个就是行简要结婚对象的娘家人吧,现在还没结婚呢,就敢欺负我,以后两家要真联姻了,那还得了?”
“欺负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她连彦哥哥都敢踩到头上。呜呜呜呜,真的好可怕。”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谭茉,你放开我,看我不上去给她两个大逼斗。”许小念看着实在是吐血
,谭茉紧紧拉着她,冲着赵芸抬了抬下巴,“你先别急,等着看好戏了再说。”
只见到赵芸在唐逸假哭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这药是不是石傲天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皓然是不是因为这药心脏痛。”
薄皓然还在检查,不知情况,这简直一击即中靶心。唐逸也顾不了这么多,着急忙慌地问:“傲天,你有没有放错药?”
石傲天惊悚地疯狂咳嗽,试图用咳嗽声掩盖这傻女人的蠢话!
人家只是略施小计,她竟然不打自招,和盘托出。
许小念瞪圆了眼睛。
唐逸越发紧张,“你咳嗽什么?难道你也不舒服了?”
“够了!”薄皓然打断,给她递眼色,“也不看看场合,这是医院!”
唐逸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好戏才刚上演,许小念哪肯就此中断,捏着唐逸的破绽说:“果然是你们搞得鬼,我们都听见了。南宫老爷子要是知道南宫烈住院了,我看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