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拱手道:“大人欲如何应对?”
子泉轻声道:“放出消息,称我手中确有先帝遗诏,但已交由李怀瑾保管,藏于皇宫之中。”
谋士一惊:“如此,岂非引狼入室?”
子泉微笑道:“正是如此。若他们真想夺诏,便只能入宫。”
果然,三日后,宫中夜半失火,御书房被焚,李怀瑾所居之殿亦遭波及。侍卫搜查时,竟在废墟中发现一具焦尸,身旁藏有一卷残破诏书,上有“三皇子承统”字样。
消息传出,朝野哗然。
御史台联名上奏,要求彻查此事,严惩幕后黑手。而子泉则在朝堂之上,神情悲痛,直言此事必为三皇子所为,意图篡改诏书,谋逆篡位。
“陛下年幼,尚不知人心险恶。”子泉沉声道,“若非李大人拼死护诏,恐怕今日我等皆已落入贼手。”
三皇子大惊,连连辩解,称自己绝无此意,然证据确凿,群臣哗然,纷纷请奏将其削爵夺权。
最终,三皇子被贬为庶人,软禁于府中,其旧部或被处死,或贬谪边疆,势力彻底瓦解。
至此,子泉彻底扫清所有障碍,朝中再无能与之争锋之人。
然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新帝在李怀瑾的教导下,逐渐展露出过人的政治天赋。他开始在朝会上提出自己的见解,甚至在子泉未到场时,也能独立主持政务。群臣开始对他刮目相看,甚至有人私下议论,称陛下虽年幼,却已显帝王之姿。
子泉察觉后,心中微动。
某日,他召见新帝,轻声道:“陛下近来在朝会上所言,颇为得体。”
新帝抬头,眼神清澈:“七叔过奖了,儿臣只是照李师傅所教,依理而行。”
子泉微微一笑:“李师傅教得好,但陛下可曾想过,理有千万种,如何取舍?”
新帝沉默片刻,低声道:“儿臣以为,理在人心。”
子泉眼神微动,缓缓点头:“陛下聪慧。”
他深知,这位年幼的皇帝,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真正的对手。而他,也早已布下棋局,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子泉虽已将三皇子彻底压制,却并未因此松懈。他深知,权力之争,从无真正的胜利者,只有暂时的幸存者。三皇子虽已失势,但朝中仍有其残余势力,若不彻底肃清,终将成为隐患。于是,他开始着手清理三皇子的旧部,并借机整顿朝纲,以稳固自身地位。
他首先命军政监察司彻查三皇子府邸,搜出大量与各地官员往来的密信,其中不少内容涉及谋逆之言。子泉将这些信件呈交御史台,由御史中丞亲自审理。御史台不敢怠慢,立即展开调查,数日内便有数十名官员被牵连入案,或贬谪,或下狱,或处死,朝堂之上一时风声鹤唳。
与此同时,子泉又借整顿吏治之名,对六部官员进行大规模调整。凡是三皇子旧部,皆被调离要职,或明升暗降,或调往边疆,彻底失去实权。此举虽名为整顿,实则却是一次彻底的清洗。朝中老臣虽有疑虑,却无人敢言,毕竟子泉的手段早已深入人心。
然而,就在朝堂动荡之际,一封密信悄然送入子泉书房。
他展开信纸,神色微变。
“北疆边军异动,周世昌密令诸将,暗中调兵,意图南下。”
子泉缓缓将信纸放下,目光沉静如水。他知道,周世昌终究还是不肯低头。表面上归附,实则仍在暗中积蓄力量,意图反扑。
“果然,人心难测。”他低声喃喃。
翌日,子泉召见心腹将领,沉声道:“传令北疆,命周世昌即刻入京述职,若迟疑不前,视为谋逆。”
将领们面面相觑,皆知此令一旦发出,便是与周世昌彻底撕破脸皮。周世昌乃先帝旧臣,手中握有十万边军,素有“铁血将军”之称,若真起兵南下,京城恐将陷入动荡。
子泉却神色平静,淡淡道:“若他真敢起兵,我便亲自率军北上,一举平定。”
将领们虽仍有疑虑,但不敢违命,纷纷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