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傅文州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居然被一个喝醉酒的小孩牵着鼻子走——
“第一眼。”
“你来公司第一天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听到傅文州的话,孟希不禁倏地抬起脑袋,动作一顿。
男人立马探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我回答你很多问题了,刚才的话,能不能对我重复?”
孟希没说话,就在他灼灼视线中,脱掉了衬衫,起身,手臂勾住男人脖子,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傅文州霎时间僵硬如冰雕,一动不敢动,两只手也没想好往哪放。
“我好累,不想再说话了,行为比言语更重,对不对?我愿意和你睡觉,只能接受跟你一个人做这件事,这样算不算保证?”
孟希趴在他耳边道。
他脱得光溜溜搂住自己,傅文州完全不认为这个“睡觉”只是单纯地裹着被子纯聊天,孟希不懂太多,所以仅仅这么表达。
可傅文州作为年长他许多的人,不舍得拒绝,却也不敢点头,方寸大乱。
“宝宝……”
半晌,他再度开口时,孟希已经在怀中发出微弱的轻鼾。
男人神色复杂,说不清遗憾和庆幸哪个情绪多些。
孟希窝进他臂弯,脑袋一点点向下滑落。
傅文州将他打横抱起来,送入卧室。
傅总跪于床边,脱掉他的鞋袜,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解开孟希的裤带。
裤腰掉落,傅文州本来坐怀不乱的心被一抹莹白晃到,下意识抬眸。
这一眼不要紧,他蓦然怔愣。
傅文州瞳孔之中,映射出了孟希腰窝处米粒大小的痣。
他眸光凝住,呼吸都暂停,拇指不听使唤地按了上去。
“嗯……”
把小痣搓红了的力道,自然惹醒了孟希。
小希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流氓,你在干什么呢?”
嗓音绵软无力,跟他醉酒的骨头一样。
傅文州脑子一片空白,猛地深呼吸,同时攥住他的脚腕,把人往下拖了几寸,倾身上去——
“你是谁?”
男人的眼光带着质疑与询问。
这一眼,孟希也蒙了。
他望向卧室灯灼目的白光,只能眯起眼,视线涣散:“我是谁?”
他也在问自己。
“我是宝宝。”
孟希压着嘴角,不想再思考了。
傅文州恍然回过神,无奈至极地低下头:
“知道你是宝宝,我在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宝宝。”
孟希手指攥住他的衣袖,眉心攒起,很是苦恼地在脑袋里搜寻线索,然而半点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
他嗓子一紧,急得快哭了,挺起上身往傅文州怀抱里钻:
“我不知道我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