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英王国教骑士团的白马骑士和她的猫一同微微俯首,向萝尚行礼,情真意切,饱含怜悯。
她的眼睛里流淌着血腥的风,
多像是,多像是
喀布尔猎犬在夜晚的狰狞,
在沙漠里凄厉的哭嚎;
她咧开而张扬的唇红齿白间,
却裂开,却裂开
一个妙龄女子那最快意最优雅的,
如花笑靥。
薇娅学着这片土地上的吟游诗人,在心里描绘眼前的普什图少女那让人永生难忘的形貌。
再见,布拉格。
……
宁静的流水
仍然在秋日的小河中歌唱,
歌声仍然像古里斯琴一样清越。
可是这歌声能否久长?
战争呀,我们仍然在追求爱情和春光,
仍然漫步在洁净的田野上,
把你破碎了的可怖的战袍踩在脚下。
可是我们的追求能否久长?
路边,一辆辆坦克仍然在用它们
没有了脑髓的钢铁的颅骨吓唬着行人,
它,比黑夜还要黑的战争,
仍然在用它的发源地威胁着世人。
母亲喜悦地铺开襁褓,
坚信必有光明的来朝。
去吻她的手吧,但首先
吻哪一只手,哪一只?
先吻那只轻轻地挤着乳头的手,
还是那只抱着婴儿的手?
爱情和忠贞不是在这里
又能到哪里去寻求?
嗬,这可真是催人泪下——
母亲的需求是那样的少,
只要在荆棘丛中种上少许庄稼,
她们就心满意足!
她们只求有一点儿宁静、温暖和五月的春光,
要知道摇篮的吱嘎声和朴素的催眠曲,
还有那蜜蜂和蜂房
远远胜过刺刀和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