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子君从来没见过他笑,但也许他人并没有那么坏,还有救。
他冲着餐桌那头的陆竞珩弯起眼。
十八岁生日,陆子君吃了六个蛋,坐了两趟飞机,从经济舱坐到私人飞机,还当上了上帝。
不错。
陆竞珩的身材也很不错。
当陆子君与皇帝面对面站着,熊抱他时,心里只有这么个念头。
陆竞珩的身躯比他想象中更坚实,隔着硬挺的衬衫布料,肌肉紧绷着,温热而沉稳。
“不行。”
皇帝垂着手说。
陆子君松开手,后退一步,已经按要求站抱十五分钟了,可皇帝除了喊陆子君,还是只能说一两个字。
“还是不行吗?一次只能说一两个字?”
“那你慢慢说,不就可以连城一句话啦?也还好嘛。”
陆子君才说完,就感受到头顶投来的死亡视线。
上帝太难当了,这个亚当过于驽钝,一个指头点不醒,他麻利地又换个姿势。
“这样呢?从后面抱?”
陆子君侧着脸贴着陆竞珩的后背,穿过垂放的手臂,环上对方的腰。折腾一个上午,从摸胳膊到熊抱,可效果和打太极推手差不多。
就一个,两个字,不能再多。
皇帝没有回答,估计没差,懒得开口。
这都来京市快半个月了,还要待多久?学校的课怎么办?一直请假期末考不得直接原地爆炸。
陆子君不理解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想问陆竞珩的,可就他这一个两个的吐字,估计说到太阳下山都说不清楚。
脚酸,不想站,又不敢说。
没有战胜不了陆子君的困难,他松开手臂,攀上陆竞珩的脖子,勾住对方的颈,把整个人体重都挂在对方身上。
不站了。
“来个大招,小陆董,锁喉,”
“把我吊起来好了,全身重量都压上,怎么样?”
“不然背起来,走两圈看看。”
陆竞珩垂眼看向圈脖子上的小白藕,青色细小经络蜿蜒而上,没在扣在肘间的金镯下。
很近。
一个早上,陆子君的手在他身上试探、停留,陆竞珩一直紧绷着,两人的接触,虽然隔着衣服,却还是扰得他心神不宁。
陆子君的声音在耳畔嗡嗡个不停,陆竞珩没说话,手臂却已下意识向后一捞,托住陆子君的腿根,将他背了起来。
柔软的身体紧贴上来,小白藕贴在颈上软软凉凉的,圈在腰间的腿却是说不出的软糯。
陆竞珩又看到皓白脚腕间的红痕,已经几乎痊愈,只剩一丝淡粉,像是落在汉白玉台阶上的海棠花瓣。
“小陆董,感觉如何?”
耳边是陆子君带笑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