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让她天然有种排斥感。
他和她一起进了出了好几个阵,生生死死走过几遭,虽然不算挚友,但好歹有几点情分义气。
如今又在这雷阵里又一起被迫认师傅。
其间种种,怎么就叫做插手呢?
这些事和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单禾悠可以明哲保身,撇清关系,但这都应该是她自己的决定,而他没有这个资格教她怎么做事。
单禾悠攥紧两个拳头,越想,越生气。
心里一股无名火猛猛地烧了起来,烧得她头昏眼花,浑身刺痛。
“江扼,你们不打架,我也不会管啊。”
“别过来。”江扼怒瞪她一眼,说话也破罐子破摔不留情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单禾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带着金罩子一步步走过去。
“你们别打了。”
“单禾悠,你别过来。”
单禾悠眼睛通红,眼白里渗出几根分明的血丝。
“那你别打了。”
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恩竹感受到手下压制的人又开始起势。
他看样子既要打又绝不向单禾悠退让。
金罩子隐隐晃动,恩竹瞟了逆风而来的单禾悠一眼,仅短短一眼,他便叹气作罢,“不打了。”
等强大灵力带来的震动一点点变得微弱,直到金罩子不再晃动,单禾悠才收了金罩子。
她疲惫地坐在地上喘气。
粒粒一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等到两人打完架,它才探头探脑出来。
一出来,恩竹就叫它,“把这丫头带去好好休息。”
粒粒猛然变大一截,走过来弓下背伏起单禾悠,粒粒背上毛茸茸的,毛发旺盛且顺滑,像长了一丛丛茂密的草,而她就睡在草间。
戛然而止,她听着刀剑声在呼呼的山谷间猝然隐匿。
心思也像躲进了一丛安逸的草里。
一步步过去,隐于空中的灵气咆哮而来,她身体受到冲击,精神也一寸两寸削弱,直到她瘫软倒地。
江扼从恩竹手下暴起灵力,他也有意放他,江扼顿时便挣脱出去。
头顶逼出一道锐鸣。
江扼衣袖随着冷风大飘大张,踩着剑柄飞到粒粒面前。
他这阴冷沉默的情情,还没开口就把粒粒吓得发抖。
它毛发直直竖起来,四条腿滞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粒粒,怎么了?”
身下动静听了还一会儿,单禾悠这边说着话,那边嘴里掉了颗甜甜的药丸。
熟悉的,甜滋滋的。
一睁眼,江扼站在剑上看着她,面色煞白,她要撑起来和他说两句话,还没起来就被他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