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大柱和周正阳都看出来陆亦川不对劲。
他一整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话比平时更少,好几次都捏着一张纸发愣,连周正阳拉着他讨论新章程,他都半天没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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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川哥这是咋了?昨晚没睡好?”周正阳压低声音问江晚。
“让他自己静静。”江晚摇了摇头。
陆大柱嘴笨,不会问,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碗里最大的一块红烧肉夹到了陆亦川碗里。
“多吃点,不想事。”
晚上,陆亦川把他从柳树湾带来的那个小包袱翻了出来。
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些他娘周霞硬塞的零碎。
他把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想从里头找到任何跟那个梦,跟那个坠子有关系的线索。
可什么都没有。
他就像一个掉进大雾里的人,手里唯一的火把,就是胸口这枚时灵时不灵的金坠子。
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烦躁,烧得他坐立不安。
“媳妇儿。”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正在灯下整理资料的江晚。
“我想再去一趟省城。”
江晚停下了手里的笔。
“去找那个卖给我坠子的古董店老板。”陆亦川的眼睛里,重新聚起了一点光,“当初他说,有个神秘的收藏家,一直在收这种东西。那个人,兴许知道点啥。”
这是他现在能抓住的,唯一的线头。
江晚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帮他把散落在床上的衣物重新叠好。
“我陪你去。”
“不用。”陆亦川摇了摇头,“作坊这边刚稳住,跟洋人的事还没完,离不开你。我一个人去,快去快回。”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从看到那张报纸开始,从这个坠子开始发烫开始,他的人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推上了一条完全陌生的岔路。
这条路通向哪儿,他不知道。
但他必须走下去。
不光是为了那化不开的恨,也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为了搞清楚——
自己,到底是谁。
:()1983:回到八零当妇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