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玉在心底哀叹了一声,认命地攥着自己的衬衫衣摆。
尺玉没有暴露癖,这是肯定的,但这个世界的他需要依靠暴露癖度过情潮,在这段时间已经得到印证。
然而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主动暴露。
此刻却需要在没有情潮的情况下主动展示自己。
尺玉耳根一下子红了。
那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耳垂,宛如一颗红润的宝石,从色泽上看,在拍卖会上一定能卖出高价。
他有些扭捏,迟迟不肯揭开衣服。
珀金仍旧坐在床边,神色自若,赤着上半身,却浑然不见羞赧,坦然至极。
他越是坦然,就显得尺玉越是局促。
尺玉心一狠,直接把衬衫衣摆掀到了胸口下面,露出巴掌宽的腰,花苞裤挂在微微凸起的胯骨上,两侧隐约有个阴影浓重的空窗,像是居高临下能看进去。
“尺玉,再抬高些好吗?这样我看不清楚。”
“殿下,不、不好吧……”
珀金碧蓝的眼眸从尺玉雪白的腰腹爬上那双深黑的圆瞳,盯着它,侵入它,问心无愧。
“尺玉还是和我心生嫌隙了。”
“不是的殿下……”
“是觉得害我受了伤,不好意思麻烦我吗?尺玉,你知道的,以我们的交情,我不会在意这些。”
“殿下,我没有这个想法。”
“外面的话很难听对吗?他们给你造成压力,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不要让这些言论疏远了我们的关系好吗?”
珀金对外总是高高在上,不可攀折,即使他广为人知的代名词是仁慈,但他同样是高贵的王室,是入校以来包揽校赛冠军的长胜者,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就像遥远的塘莲。
尺玉哪里受得住这样诚恳柔情的话语,顿时觉得自己实在不够义气,两眼一闭,直接把衣摆拎到了下巴处。
屋内新风不止,徐徐擦过胸脯脆弱的地方,尺玉浑身颤了颤,手有些不稳,只好用嘴含着半截衣摆。
他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
也因为闭着眼,身体的触感变得格外敏觉。
珀金的手指指腹带着些许粗粝感,毕竟是凭着真本领拿下年年冠军的人,手上有些粗茧实属正常。
这不禁让尺玉想起刚进入第一军校那年,有些同学私下讨论,是不是要看在珀金王室的身份上,比赛时暗中放水。
然而后来的交手向所有人证明,即使他们不放水,也不是珀金的对手。
稍显粗硬的指尖划过尺玉的肤肉,时不时点按一下,好像的确在考察他的锻炼情况。
尺玉羞赧,他哪有什么锻炼痕迹,全是他吃得不错的证明。
这样想着,脸颊泛起微微薄红。
下一秒,他的双颊噌地红透了。
珀金拉着他的短裤往下了一寸。
尺玉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盯着自己露出来的半截小腹,想要把裤子拽上来,却被珀金挡住,怎么推也纹丝不动。
珀金满目正经:“挡着了我怎么观察?”
尺玉纳闷,难道肌肉会长到那里去吗?他没经验,只是不理解,但也不好质疑,原因很显然——他没经验。
尺玉哆哆嗦嗦把裤腰拉下去。
他口齿不清地允许了。
“好吧,那殿下看快点。”
珀金观察的神情过于认真,尺玉下意识又闭上眼,不敢直面珀金。
这种刻意维持到平薄胸脯上传来被指尖摩挲的触感,尺玉深吸一口气,胸脯颤动,微微鼓起的乳鸽起伏,仿佛山尖一抹桃红的山丘,又像蝴蝶扑朔而过引起轻颤的花枝。
但他仍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