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算出来我闺女的事?”秦可回道:“要是你刚才说的生日真是你女儿的,那她的丈夫就不会是大她近二十岁的化肥厂主任。”女人给出的生辰八字将会在两年之后结婚,婚后会有一子一女,日子过的平淡却安稳。“你说真的?”女人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遗憾,有庆幸,还有隐约的兴奋。她不是真心问秦可,秦可也没想着回应。她看向女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性格好,哪怕前面的女人问了很长时间,他也不急不躁,等秦可看他时,他还朝秦可点了点头。“大师,那做生意的跟图书馆管理员的我该选哪个?”女人不在意秦可跟观主的表情,她接着问。合着她压根也没听秦可之前的话。“人家大师都说了,你闺女自己谈对象了,你就让你闺女自己选吧。”在年轻小伙子身后的大婶忍不住了,嚷道。“那怎么行?”女人用更大的音量尖声反驳,“她谈那个穷的要死,就是个种地的,家里还有两个兄弟,她要是嫁过去,还得跟那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那家连个青砖瓦房都没有,我闺女要是嫁过去,可有得罪受了。”“你这话说的,现在谁家不是好几个兄弟,照你这样说,我两个儿子就找不到媳妇了?”大婶白眼快翻到天上了,“我家也没钱,两个孩子照样娶媳妇,他们娶了媳妇,就分出去,现在人家两家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就是——”有人附和大婶的话,“还嫌弃种地的,种地的怎么了?碍着你事了?”“要是没有种地的,你天天喝西北风啊?”眼看自己要惹得群起攻之了,女人一张嘴说不过那么多人,“我不跟你们说了。”“大师,你帮我选一个。”虽然这样说,女人的视线却落在那个中间的图书管理员的生日数字上。这张纸上的三串数字写的也有规律,最上头一行是那车间主任的,中间是图书管理员的,最下头一行是县城做生意的小伙子。女人最属意的是车间主任,其次是图书管理员。“他不合适。”这人性向是男。若她闺女嫁过去,生了孩子后就得守活寡。至于做生意的,虽然家中宽裕,但是公婆不好相处,儿子没有主见,所有主意都是公婆拿,公婆对儿子纵容爱护,对儿媳却苛刻防备。若是娶个同样性子软,没主见的倒还好,但是那个女孩显然不是。“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女人有些着急,指着最后一行,“就定这个吧。”虽然给的彩礼只有三百块,但是他们家做生意,听说现在做生意赚钱,她闺女要是帮着男人一起,肯定也少不了她闺女的好处。既然她已经决定了,秦可就不再多言。“你算完了,就赶紧走吧,我们都还排队呢!”好不容易等到观主开门,女人不想轻易就走。她抓着签筒,使劲往外晃,“大师,我抽一签,你给看看是什么签。”啪嗒——一支木签落在长案上。下下签。不管女人求的是她自己的姻缘,还是她闺女的姻缘,都是坎坷波折,无法善终。“不该啊!”女人不信,拿着签文来回看,“怎么可能呢,明明她刚才说好的。”得了,她刚才抽的是她自己的姻缘。女人还想抓着秦可说话,后头的大婶看不下去了,上前,将女人拉开,“你都问多长时间了?你看看后头我们排了多少人,你再耽搁下去,后头的人今天都白来。”“先来后到,我先来的,不问清楚那我也白来啊!”女人急赤白脸地反驳。签文不好,她心情也糟糕。“大师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听,还非要大师按你的想法说好听话,你要是不信,问那么多干什么?”眼看二人吵嚷声越来越发,观主将签筒往长案上一放,对女人说:“你已经算完,走吧。”正如大婶说的那样,她自己心里有主意,结果不好,她却又接受不了。“大师,那有没有办法让我,我闺女能结婚?”女人搓着手,不敢看观主,“我听人说喝符水有用,男人就听话了。”“我没那样的符箓。”观主不愿再与她说话。女人只好悻悻地挪开,却没走。大婶拉着年轻人上前,“小伙子,到你了。”小伙子有礼貌,他退一步,“婶子,你先来。”“那不成,你排在我前头,你先问。”年轻人神色却有些不安,他问的事私密,不想让别人听见。观主让秦可坐在自己的位置,她起身,带着年轻人离开。排队这些人来观里就是为了找观主,观主要是走了,那他们怎么办?秦可太年轻,他们不信任。“她是我师妹,天赋比我高。”“大师,要不,我们还是等等你吧。”有人喊了一声。排队的许多人附和。“你们不信,我信。”排在年轻人身后的大婶站到秦可面前。“丫头,你帮我算一卦。”“婶子,你想算什么?”大婶说:“我给我孙子算。”大婶的孙子今年九岁,以前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今年上半年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变了,变得胆小沉默,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有一回老师还让她孙子叫家长,说她孙子在学校偷人家的钱。“我孙子什么样我最清楚,他不可能偷同学的钱。”她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是也从没缺过孩子的吃穿,他孙子懂事,很少主动跟他们要东西,每次都是她跟儿子两口子主动给孩子买。她孙子这样好,怎么会偷人家东西?可是她孙子还承认了。后来他们家赔了钱,她孙子还当着全班的面跟那个同学道歉了。从那以后,班里的人都不跟她孙子玩了,还给他取个外号,叫小偷。她带着孙子去找那些孩子爹妈,可他们当面说不叫了,背地里更是孤立她孙子。“就前段时间,我孙子不想上学了。”:()穿成漂亮炮灰,玄学大佬轰动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