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也帮我抽一签呗。”上午时间过半,香客陆续不断地过来,还有不少事远道而来,他们都是听说这里的观主算卦准。秦可帮老人抽签一事已经传开。因道观不收香火钱,许多香客又不愿空手来,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些点心果子。说话这人提着半篮子鸡蛋。“闺女,你手气好,你帮我抽一签,我这鸡蛋都送你。”等秦可看过去,这女人得意地开口,“是这样的,最近有三个人想娶我闺女,我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周围爱看热闹的有人忍不住问:“啥样的三个人?”“一个是市里的图书馆管理员,一个是我们县城化肥厂的车间主任,还有一个也是我们县城的,家里做点买卖的。”旁边的人感叹,不知是否真心,“都不错啊,那你闺女肯定长得好,还能干吧。”这三人有的有身份,有的有钱,图书管理员恐怕是身后有关系,嫁给哪一个,说出去都有面子。女人笑的见牙不见眼,“那是,我闺女可是我们县城里数一数二的,人长得好看,个子也高,脾气还好,家里家外都是她帮我。”其实不止这三人上门求过亲,那些家境不好的都被她直接拒绝了。秦可打量她,“既然是你女儿的亲事,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求?”女人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眼神闪烁,“她这几天病了,正在家躺着呢。”女人不欲多说,催促秦可,“闺女,你就帮我抽一签。”“她自己的婚姻,该让她自己选择。”“她还年轻,懂什么?”女人不以为意,“我是她妈,肯定为她好,那句老话说,不听父母言,吃亏在眼前。”“那你有三人的生辰八字?”“有,我都问了。”这女人来的时候有准备,她知道三人的出生日,也找人合算过,但外头算命的说三个人都她闺女都不配,她不信,这才来观里求签。女人拿出一张纸,上头写着三个出生日期。她不信秦可,她讨好地看着观主,“大师,您帮我看看,哪个跟我闺女最配?”观主看了一眼,问:“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女人说了。观主掐指算了算。“都不配。”观主说。“不可能啊。”女人拿回纸,她喃喃自语道:“这三个小伙子都挺客气的,对我闺女也好。”而且三人承诺给的彩礼一家比一家多。她想让女儿嫁人后过好日子,本来想让闺女多接触接触化肥厂的车间主任,主任说要是她闺女愿意嫁,要给一千块彩礼,还给三转一响,还有金戒指金项链。就连她儿子的工作也能安排。那化肥厂主任别的都好,就是年纪有点大了,以前结过两次婚,好在没孩子,以后她闺女要是生了孩子,那家产都是她闺女的。观主让秦可看看四人的八字。秦可比观主直接多了,“这人已经年过四十了,他性情暴戾,你女儿嫁过去没有好日子,只有苦日子。”“瞎说。”“你觉得他最有钱,嫁给她你女儿就享福了是吧?”“那是当然的。”为了反驳秦可的话,女人将车间主任的承诺告诉秦可,“他还说了,我闺女嫁给他,以后都不用工作,在家呆着就行,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以后就把家里的存款都给我闺女拿着。”旁边听的人许多羡慕的。秦可的话却跟冷水似的拍在女人脸上。“事情没发生,任何承诺都是废话。”秦可不客气道:“他的钱与你女儿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他结过两次婚,那你知道他那两任妻子为什么离开他?”“我当然知道。”提到这个,女人并不介意,人家主任很坦诚,将自己的事都说了,“那两个媳妇放着好日子不过,一个偷人,还怀了别人孩子,一个骗他,她有病,是疯病,结了婚就病发了,他要离婚,那女人还不同意,要了人家主任不少钱才愿意呢。”“一个两个都是别人的错,他最无辜。”秦可好笑地看着脸上满是心疼的女人,“你就比他大几岁,我觉得你二人倒是挺配。”女人脸涨红,“你,你瞎说八道。”嘴上虽呵斥秦可,不稳的心跳却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男人早早死了,她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重新找一个,只是那些男人只愿意养闺女,不愿意养她儿子,她又不能把儿子扔了,后来倒是遇到过一个愿意养她儿子的,但是那人年纪太大了,人又丑,还跟哑巴似的不说话,她没看上,只好蹉跎了这些年。那车间主任年纪四十,她生孩子早,闺女二十二,她才四十三岁,都说女大三抱金砖,说不定她要是嫁给车间主任,对他的工作有帮助。她不会承认,在车间主任上门的时候,她第一眼就看上了。车间主任跟别的年轻人不一样,人家穿的是的确良衣裤,还有皮鞋,手上带着大金表,头发都用发胶固定,一看就是沉稳,不是一般小年轻能比得上的。尤其他对自己还格外的关照,第一回上门不光给她闺女带了礼,还送了她雪花膏。那雪花膏只有百货商场有卖的,而且每次到货都被争抢,她去百货商场的时候也想过要买,一问价,得一块钱一小盒,她实在舍不得。那男人送她雪花膏,都没松她闺女,是不是在他眼里,自己更好看?女人勾着头,故意冷下脸,“大师,饭能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哪怕她心里再躁动,也不能给人留把柄。她还要脸。女人的异样又怎逃得过秦可跟观主的眼。“你虽已是中年,却风韵犹存,有些人就是:()穿成漂亮炮灰,玄学大佬轰动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