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沼又痛又爽,一把扣住他的小腹将人狠狠按向自己,低头咬住那精致的耳垂重重吮吸,喘声低沉急促。这哪是惩罚,分明是火上浇油。顾莲沼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兽i性都快被勾出来了。
他猛地将人转向岸边,让那纤细的后背紧贴自己胸膛,一手制住柳元洵双腕,一手压着他趴向软垫。
“顾莲沼!”柳元洵想骂人,又怕被帐外的人听见,压低的嗓音非但毫无威慑力,反倒像极了邀请。
柳元洵的手腕细得可怜,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更显伶仃。顾莲沼单掌就能圈住,轻松将之压在软垫上,另一手死死按着他的小腹往自己身上贴,喘i息粗i重,“别喊,让人听见你又要恼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柳元洵气得挣扎,无奈全身受制,右腿使不上力,仅靠左腿支撑,能动的只有腰肢。他一挣扎,顾莲沼吻得更急促,含吻舔舐几乎化作啃咬,在他后颈处留下一连串的红痕。
“你无……啊!”柳元洵刚要骂人,顾莲沼就握住了他的手指重重摩挲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呻i吟出声,而后慌忙抽手想堵住声音,可手腕被箍得太紧,怎么也抽不开,只能紧紧咬住下唇,怕被人察觉。
“别咬,会伤着。”顾莲沼掐住那小巧的下巴,稍一用力就将人脸转过来,狠狠吻了上去,有力的舌头强势地撬开紧咬的唇齿,将所有嗔怒细吟全搅碎在了温热的口腔中。
燥热的空气被蒸腾而起的水雾沾湿,柳元洵早已汗湿鬓发。正当想忍过去时,却又被扶着腰转过身来,胸膛擦过岸边青草,细嫩的肌肤传来刺痛,带出异样的酥麻。若非顾莲沼始终牢牢托着他的腰,怕是早已化成一滩春水。
顾莲沼低头吻着怀里的人,紧窄的喉口有节奏的收缩着,吮吸着柳元洵的手指,唤醒他的欲i望,又吞噬着他的欲i望。直到柳元洵彻底瘫软在自己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回到温泉中,为他洗净了身躯。
……
自温泉一事后,已过去整整两日。
柳元洵这次是铁了心要给顾莲沼一个教训,说话时依旧温言软语,却偏不要他贴身伺候。宁愿自己在马车里受罪,也不往顾莲沼怀里靠。
他一面觉得顾莲沼越来越张狂,丝毫不将自己的意愿放在心上;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也是得了趣的,再加上时日无多,在无谓的事情上较劲,多少有点浪费。
两日过去,那点火气早已消了大半。可偏生被宠得娇惯了,一时竟无法像从前般主动找台阶下。偏偏顾莲沼像是自觉理亏般,每每要来抱他,被他轻轻一推,便真就退让了。
柳元洵抿着淡色的唇,独自坐在轿厢一角。车帘随风轻晃,他目光偏移,看似是在欣赏帘外飞逝的景致,实则在用余光捕捉顾莲沼的一举一动。
那人坐在轿子另一头,手中摆弄着几张色彩斑斓的宣纸,不知道在弄什么。
顾莲沼何等敏锐,岂会察觉不到那若有似无的视线?心头好笑又怜爱,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专注地低头折着手中的物事。修长的手指翻飞间,一只栩栩如生的彩蝶渐渐成形。
就在柳元洵又一次偷瞥过来前,顾莲沼忽地将那彩蝶揣入怀中,也不交代去向,撩开车帘便纵身跃下了行驶中的马车,动作利落得让柳元洵连出声阻拦都来不及。
待下了轿子,顾莲沼却又觉得自己这般逗弄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分明知道柳元洵这些日子格外敏感脆弱,那点火气也早散了。若是往常,只需捧着他的脸好好亲一亲,说几句软话,就能哄好,却还是弄了这一出。
虽说都是为了哄他,可先抑后扬这招,用在柳元洵身上,反倒像是在故意欺负人。
这一想,那点逗弄的心思便淡了。
顾莲沼在路旁寻了处野花繁盛之地,俯身挑选起合适的枝条与花苞,动作愈发尽心。
淩晴骑马随行在侧,见顾莲沼落后,便勒马缓步踱到他身旁,好奇道:“顾侍君,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莲沼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不停:“弄个小玩意儿,哄哄他。”
淩晴瞧着他身侧散落一地的野花,更觉新奇:“您惹主子生气啦?是要送花给他吗?”
“嗯,不是。”短短三字答了两问,顾莲沼说完才觉自己语气太过冷淡,又补了一句:“他不喜欢花。”
“唉?”淩晴杏眼圆睁,“主子不喜欢花吗?那他喜欢什么?”
顾莲沼指尖一顿,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蝴蝶。”
对别人,顾莲沼向来寡言,可提及柳元洵的喜好,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他喜欢自由的蝴蝶。”
“哦。”淩晴听得云里雾里,但见顾莲沼神色专注,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只道:“需要我帮忙吗?”
顾莲沼摇头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