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读懂空气,让谢谌先进行体检。
自从特制药问题暴露后,崔瑛让提高体检频率,但两人不再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谢谌只好通过张茹完成体检程序。
谢谌朝周言晁扔下一句“等我,别走”后,才跟着张茹进入体检区。
体验结束后,张茹并没有让谢谌离开,反而带他拐进另一个房间。
迈步踏进去的一瞬压抑不住震撼,上一次经历同样的体验还是在他看到满屋子自己照片时。
谢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监控画面,比在庄园看到的更甚。
监控画面是不同的房间,张茹说周言晁名下所有房产都装有监控。
“周言晁知道吗?”
“少爷当然知道。但他根本不在乎。”
“……”活在这种环境下,精神真的能正常吗?谢谌心想。
他环视一圈,问为什么没有庄园的。
“庄园不归我管,但是有时候他们也会把监控录像传过来。”
“还分区管辖?为什么?”
“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作用稍微不同。”
“那在庄园,我和他……你也看到了?”
“你是说,你在房间强迫少爷的事吗?是的,我都看到了。”张茹平静地说道:“监控记录下你所有的自私自利,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情感做事,觉得有仇恨就该报复。我想问你,你明明都走了,第二次回来强迫他是什么心理?”
“我觉得他恨我,能给我带来最大的疼痛,让我忘掉当下的痛苦。”
“站在你的角度,或许没错。但你偏偏选了一种我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对待少爷。”
“……”
“想必你也知道少爷的生理问题,那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的心理因素。”张茹顿了顿,“他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对性的厌恶程度你根本无法想象。”
又是一阵静默。
谢谌耐心地听她继续说。
“他曾经差点把自己阉割了。”
“?”
尽管做好准备,但谢谌听到这句话还是受到了冲击。
疯子。
别不把二两肉当肉啊。
听觉也能传递疼痛,害得谢谌拧紧眉头。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要阉割自己,你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给他装这么多监控?”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话只能说这么多。既然我给你提供了免费体检,希望你也能给予相应的回报,对少爷好一点,不需要多好,一点就可以,哪怕他无法察觉。”
谢谌这时大概理解在酒馆厕所那次,周言晁自。慰为什么是跪着的,身体本能的欲望和心理上的厌恶发生冲突,一种跪地赎罪的方式。
谢谌出来后,和周言晁一道离开实验室。他并未跟周言晁提及张茹说的话,坐在主驾驶位安静地开车,还在消化旁边这个人想把自己变成太监的信息。
周言晁率先开口,“找我什么事?”
“你把我上衣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周言晁照做,摸出一张江树安的名片,他翻看读出上面的手写字,“酒店809号,今晚八点,宝贝,我等你。”说罢,抬头看向谢谌。
谢谌瞄了一眼,“…………”他压根不知道那变态多久塞自己兜里的,无语道:“不是这个,把它扔了!”
周言晁盯着名片看了半分钟,“你发。情期要来了吗?别找江树安。”他把名片撕碎,塞进车载的小型垃圾桶内。
谢谌听懂他的暗话,以为自己是要找alpha解决生理需求。
“没来,我也没打算找alpha。”谢谌抓住等绿灯的好时机,摸左侧衣兜,将一沓照片甩给周言晁,“我要说的是你这个变态。”
几十张照片散在周言晁的腿部、车座缝隙以及脚踏处,上面的人像全是谢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