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安指腹摩挲唇瓣,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容意味深长,“如果没有,你怎么会被变性呢?”
谢谌眼神陡然锐利,锋芒对准他。
alpha见机和他拉近距离,两手分别扶着桌面和谢谌椅子的靠背,“只能说那条虫子很会忍罢了。”
谢谌眉头一跳。让他变性不是出于报复,是为了让他作为omega被标记、被迫接受性行为。就这么简单?那又何必忍两年。
听江树安话中有话,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是谁?”
“排除项不会做吗?还是说你真淫。荡到扎进alpha堆里了?又或者,其实你心里有选项,只是你最先排除了,不信正确答案是它。”
“什么时候把林青屿放了。”
“放了?为什么要放他?”江树安狡黠地笑着,“我只说了不怀我的,又没说不怀其他人的。”
“……”
谢谌起身准备离开,腕部却抓住,那双手像蛇一样钻进他的袖口,指腹轻轻摩挲。
“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些?”
“我继续问,你会继续回答吗?”
那只手不知餍足,越探越深,几近要将谢谌的袖子撩起来,每一次轻抚都夹杂浓烈的性暗示。
“当然,只要你愿意换个地方。”
alpha开始释放信息素,谢谌的腺体开始作痛,但与之前周言晁做时感受到的疼痛相比,简直轻如鸿毛。可能那段发。情期使他对痛觉的承受力增强或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降低了。
好无语啊——不受alpha控制的前提居然是被alpha完全控制过。
谢谌心情顿时不爽到极点,本来事情已经翻篇,睚眦必报的他此刻又生怨。
“?”江树安诧异地看着谢谌翻了一下白眼,心里一度怀疑人是否真的成功变性成omega,不然怎么完全不受alpha的信息素诱导。
霎时,谢谌将手高高抬起,脱离像藤蔓一样纠缠的东西,俯视着他漠然道:“如果谈话的地方是床上的话就免了。”
“谢谢提醒,这道题我会重新做的,好好筛一下选项。”他说完走到包厢门口,推门时回头,讥讽地笑道:“看到我不受信息素控制,有没有一种自己性无能的无力感?”
“?”
嘭——门被重重关上。
江树安噗嗤一笑。
他趴在桌上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盯着紧闭的房门,还在留恋那个早已离去的身影,“好烦啊,谢谌,不知道alpha体内与生俱有一种征服欲吗?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才是alpha最喜欢的。”
林由发消息说人已经救出来了。
这仅凭一人之力是无法完成的。经轮船那次任务,即使林由失去面具,大家也装作没见过他的脸,这种默契在无声中增加O方凝聚力,明面上规定成员不能私自行动,但法律条例都是死的,人类心中的道德是活的,只要不危机他人性命,堇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O方成员们也认为自己救omega是天经地义。
谢谌的主要任务就牵制住江树安,并上报说明其是A方成员。
原本用于研发初代试剂的实验室依旧在运行中,一切都是为了谢谌。
张茹和周言晁两人并排站着,他们看着电脑屏幕,一同研究谢谌的各项体检指标。
“还在变短?他什么反应?”周言晁问。
张茹笑说:“少爷,不是所有alpha都像你一样。他们很在意自己生。殖。器的尺寸以及自己的性。功。能。”
来拜访的谢谌偏偏听到了,这两个人居然指着他的生。殖。器一本正经地讨论他的心理。
“……”看到自己的肉缩水难受不很正常吗?自己的器官自己不在意,还指望别人在意吗?
谢谌现在对自己的要求降到最低,他也没追求什么雄伟的尺寸,加上和周言晁互相强迫后,也不对自己性生活的幸福感抱有过高的期望,只拜托别缩到排泄都有问题就行。
两人背对着门,并没有察觉到谢谌的出现,张茹提嘴问:“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空气静默一秒后周言晁的声音才响起。
“我没关系的。”他说。
“少爷,你的……”
周言晁打断道:“博士,你不用为我操心了,你为我们做的也够多了,反正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也说过,只要谢……”
偏偏这时,周言晁注意到门口的人,他及时噤声,但谢谌明了没说出口的名字一定是自己,问怎么不继续说,也没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