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也立刻会意,在一旁郑重地点头:“前辈请放心,我会看着漂泊者的,不会让他乱来。”
看着眼前这两个真诚的年轻人,尤其是漂泊者那双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眼眸,辛夷感到自己所有的坚持和伪装都在土崩瓦解。
那份来自他人的、纯粹的关怀,是她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最终,她只能在心里发出一声投降般的叹息,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房间找我。”
“太好了!”漂泊者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自然而然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扶起座位上的辛夷。
辛夷下意识地想说“我还没老到要人扶”,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鬼使神差地,她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伸来的掌心。
漂泊者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薄薄的茧,是常年握持武器留下的痕迹。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辛夷的手时,两人都微微一怔。
辛夷的手,不像今夕那样柔软温润,常年身处高位,处理繁杂事务,她的手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凉意,皮肤也因为乘霄山的干燥气候和辛劳而略显粗糙。
但这双手骨节分明,形态优美,是一双属于领袖的手,也是一双属于女人的手。
那股暖意从交握的手掌传来,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让辛夷的心跳漏了一拍。
漂泊者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扶着辛夷站起身的动作格外轻柔绅士。
在两人靠近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那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香,而是一种从辛夷身体里自然散发出的、混合着清冷雪松与温润白玉般的气息,是一种沉淀了岁月、属于成熟女性独有的体香,禁欲而高洁,却又莫名地勾人。
他扶着她,直到她站稳。辛夷迅速而又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拢了拢鬓边的银发,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辛夷的居所一如她本人,清冷而肃穆。
寒风在窗外呼啸,卷起乘霄山万年不化的积雪,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让这间屋子更显寂静。
屋内的陈设简单至极,一张硬板床,一方书案,一架陈列着药草的木柜,以及角落里那个一尘不染的灵位,那是她为亡夫所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经年不散的冷香,这是属于辛夷的味道,克制、疏离,却又带着一丝抚慰人心的沉静。
她轻轻合上门,将外界的风雪与喧嚣隔绝。
门栓落下的“咔哒”声,仿佛也扣在了她的心上。
白日里那份身为领袖的威严与从容,在独处的一刻如冰雪般消融,露出底下深藏的疲惫。
她缓缓走到房间中央,抬手解下了肩上那件厚重的、带有雪白皮毛领的白色大衣。
大衣从肩头滑落,被她随手搭在椅背上,露出了里面那件以纯白色为主调的丝绸长裙。
长裙的料子极好,柔软而贴身,没有了厚重外衣的遮掩,她那成熟丰腴的肉体曲线便再也无所遁形。
饱满的D罩杯胸脯将胸前的衣料撑得鼓鼓囊囊,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纤细的腰肢被束带勾勒,而下方,丰腴圆润的屁股则将裙摆撑起一道诱人的弧线,每一步走动,那两瓣被丝绸包裹的肥臀都在隐秘地摩擦、晃动,散发着一种禁欲而淫靡的母性气息。
她走到一面古旧的铜镜前,镜面模糊,映出的容颜也带着岁月的朦胧。
她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
镜中的女人,眼角已有了细微的纹路,一头银发如霜,左眼角下的那颗美人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
曾几何时,这张脸也曾是娇嫩如花,也曾在爱人的注视下泛起红晕。
可如今……只剩下冰雪般的清冷与身为领袖的沉重。
“人老珠黄……”她无声地牵动了一下嘴角,一抹自嘲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然而,漂泊者那张年轻、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庞,却不合时宜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还有他扶起自己时,手掌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坚实而温暖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仿佛能一直烙印到皮肤深处。
他的手并不算特别大,却充满了力量,将她从繁重的公务和疲惫中稳稳地拉起。
辛夷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一股陌生的燥热顺着脊椎悄然攀升,让她白皙的脸颊与耳根泛起不自觉的薄红。
她能清晰地回忆起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混杂着风雪气息和年轻人独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
那味道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萦绕不散,像一根无形的羽毛,在她的心湖上轻轻搔刮,泛起一圈又一圈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