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清醒几分的周松砚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色,也不管自己脸上的巴掌印,重重喘着添上江颂的指尖,看他抽出另一只手艰难把光脑抓到手里。
是夏逾。
还好是电话。
江颂松了一口气,警告的瞪了一眼周松砚,后者面露几分委屈,但不敢惹他生气,便忍到额角青筋直跳,埋入他颈侧不敢说话。
铃声还在响着,大有他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江颂调整了一下状态,这才故作平常的接通电话。
“喂,陛下。”
“……颂颂,怎么没去上课呢?”
江颂看了一眼时间,下午第一节课已经迟到十多分钟了。
他撒谎一向拙劣,更何况现在心慌意乱,思绪像是乱掉的毛线团一样找不到头,于是有些支吾,半晌才憋出一个理由。
“我,我睡过头了。”
“是吗?”
温和的声音带着点笑,问他:“在哪睡的?”
江颂:“……休息室。”
“这样啊。”
对面的夏逾语气不明的接了一句,转而下一秒就轻飘飘的说:“那开门吧。”
江颂:“?!!!”
他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你你,你,说什么?”
回应他的是几声规律而礼貌的敲门声,可在这一刻,跟催命曲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江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衣裳散乱,锁骨上印着湿漉漉的吻痕。
周松砚状态更是狼狈靡烂,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在这里鬼混。
为了这次试探,江颂付出的代价似乎过于惨痛。
他咬牙切齿,注意到周松砚眼睛已经恢复成原样后,鼓起胆子踹了人一脚。
——还不快去躲起来。
他用眼神威胁人,后者眼神委屈又急迫,又因为江颂的要求,不得不像是心虚的奸夫那般心不甘情不愿地躲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