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浪急,她抓握木桨愈发用力,将之抓出道道刻痕。
直至跃过最高的浪尖,才放松泄力。
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伏在青年的肩头。
沈卿尘以手轻抚着她纤薄漂亮的蝴蝶骨,低垂眼睫望她。
面颊绯红,饱满的唇瓣也被吻得发红发肿,腰际也被他掐握得留了道浅淡的红痕。
他阖了眼,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从未觉着自己是个沉溺声色之人,偏不得不承认,方才……
她愈是哭,他愈是难抑,恨不得含着她耳珠,磨到她受不住地求饶才好。
荒。淫。,不堪。他厌恶自己这般。
“纾解了么?”沈卿尘退开,问。
江鹤雪脱力地点点头。
“等我一会。”沈卿尘把她严严实实地捂好,又将炭盆放近些,最后将她汗湿的长发捧出来,以自己的发带随意一束,方进了净室。
壁上圆镜清晰映出他腰腹间斑驳的伤痕。
沈卿尘没去照后背,他知道,应该更糟糕一些。
他只是克制不住地在想,琼琼当真像一只难伺候的猫。
要他轻,要他慢,偏偏自己又那样娇,那样快。
他低低叹了声,手向下。
她已经纾解了,他不捱她。
不忍,更不配。
-
江鹤雪没等他很久。
沈卿尘只着了中裤,连人带毯子将她抱进净室,撤了小毯子,将她浸入温度刚好的浴水。
“何时凿的汤池?”江鹤雪惊喜地靠在玉石池壁上,问。
“冬猎那几日。”沈卿尘将她喜爱的红梅花瓣往浴水中散着,答。
那时他们刚从温泉客栈回来不久。
江鹤雪心头一软,仰颈瞧了瞧他胸腹的伤痕,又低眸,瞧瞧自己身上。
只腰上有一点被他握紧留下的红痕,此刻都散的差不多了。
旁的痕迹一点也没留下。
但她记得,沈卿尘是很喜欢在她身上留印儿的。
从生辰过后,他们亲近些了,夜里他便不总自己生捱了,会咬着她,磨一磨。
头一回咬了她的耳垂,隔日一瞧,她羞得找了个最大的耳珰挡住,戴了一整日,沉得她对他直发脾气。
后来冬猎又咬了她的颈侧,她就戴着绒领子拍他,要他夏日万不可留脖子上。
但冬日一定是要戴绒领子的,所以冬猎那几日,她的脖颈简直没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