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的纠察队,只能绝望地眼?睁睁看着窗外?景色倒退,列车冒出蒸汽,缓缓启动。
……
满天星斗,夜空如洗。
两匹马在?林间飞驰。
临近边境的地方,马比车好用?,用?不着特地找路,知道方向就足够。
乌鸦在?夜空里?盘算放哨,他们刚好在?最后一道路卡合拢前,冲出“塔”的控制区域,凌熵的耳畔响起风声。
稍稍落后的黑马忽然疾冲上来,祁纠单手勒住缰绳,放缓速度,迎上狼崽子漆黑透亮的眼?睛。
“我居然没想到,能中途就下车。”凌熵问,“哥哥,这办法是?跟谁学的?”
祁纠笑了笑。
凌熵看着马上的人影,忍不住磨牙。
他总是?怀疑,他的向导在?故意耍帅——很少有人能把马骑成这样,随手从农场买的马,都能跑得矫健,利落洒脱,看得人挪不开眼?睛。
祁纠被狼崽子扑过来,从容抬手一抱,借势就地一滚,两个人就躺在?草地上。
凌熵的手牢牢护在?他身后,胸口起伏,热意透过衣料,印在?祁纠肩头。
“哥哥。”凌熵轻声说,“我们逃出来了。”
祁纠含笑揉揉他的脑袋。
琥珀色的眼?睛柔和,映着他和天上的星星,笑意朗净。
凌熵问:“这办法是?跟谁学的?”
这话问完他就后悔——好不容易恢复了听力,应该立刻问点要紧的,比如方案一没实行,他还能不能要个精神?烙印。
能不能要十个,再多点也行,要么就趁机让祁纠说几句好听话。
偏偏祁纠还挺认真,躺在?草地上想了想:“应时?肆。”
凌熵:“……”
失控哨兵的笔记本上现在?有两个名字了。
叶白琅、应时?肆。
他非得查出是?谁,和他的向导有什么关系,等查清楚了,至少要咬祁纠两下……三下。
至少要咬三下。
拱进怀里?乱蹭的狼崽子热乎乎一团,祁纠忍不住笑,拎着脖颈把人按在?身边:“好了,老实一会儿。”
凌熵按着小时?候的习惯,绝不听这种指令:“为什么?”
“因为星星不错。”祁纠说,“我们又逃出来了。”
凌熵屏着呼吸听着他的声音——从容不迫、带一点儿笑的声音,因为没休息好,稍微有点哑,又有点懒洋洋。
凌熵才不想老实,抱着怀里?的人,往他颈间埋进去:“为什么?”
他被微温的手拢住后颈,那些手指不知道怎么摸索、碰了哪个开关,一阵古怪的悸栗就顺着脊后蹿遍全身。
“因为我要打个烙印。”
祁纠说:“狼崽子,我要亲你,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