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说我穿着上不了台面。”
“他嫉恨你,我乖儿分明是玉树琼枝。”
“也对!妒心当真可怕,可叹!”
“。。。。。。”青年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母子。
青年心眼估摸只有针尖大,故意落后一步,由沈怀一与母亲先行敬香。
他随后紧跟着上前,衣袖收放间,故意扫断放正的那根金线香。
沈怀一余光瞥见,暗暗跺脚。
断香意头不好,而母亲信奉圣莲道,肯定心里惦记,他忍住怒气,没有出声。
沈母见他情绪并不高涨,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道“乖一一,我们不为朝官,本就不应来赴这场见君宴,旁人认为我们不该与之比肩,也是应该的。你若放在心上,那才是轻贱了自身。”
“好吧,娘,我知道了。”话是这样说,沈怀一仍然闷闷不乐,暗暗在心中,进行一场自我纾解。
他是京师第一皇商沈家独子,他姨母是君王宠妃,舅公是当朝相国,他们家虽行商,但又跟皇亲国戚密不可分,他非常有资格参与莲火宫宫主的宴请!
商贾虽然不如权贵,可朝中哪个高官不得给沈家明面尊重,怎么能如此辱人!
想到此地,沈怀一道:“娘,我们也算敬奉了天地,是不是可以走了。”
“圣主还未登台,且与我一起等等,稍后见过圣主再离开?”
“我不想见。舅公不肯来,一定也不想见到他。反正以后舅公再叫我,我也再不来了。”
接下来关于祈运环节,以沈家地位的确无法参与,只能侯留旁观,沾一沾天降福运。
那妇人犹疑片刻,觉得不沾也罢,所幸遂了儿子心愿,同下朝圣台。
各位权官侍卫随从,集体候在台下,沈家护卫见主人走下圣台,随后便跟上。
沈怀一憋了口气,暗暗指使他的侍卫道“刑遇案,你看那个五品官服,对,就是那个现在还在瞪我的坏胚!他欺负我,你留在这,等他下来你就将他绊倒,让他丢脸!”
“老爷吩咐,见君宴肃重,您不能惹事。”
“他先找我麻烦的,我没有惹事!”
“老爷吩咐,您已年过弱冠,不能意气用事。”
“。。。。。。”沈怀一气呼呼道“你现在护卫的是我,怎么老听我爹的干什么?”
“我受老爷旨意保护您。”
“那我换掉你!你再也不是我的护卫了!”
“这件事,您可以单独与老爷商议,毕竟,我只能被老爷替换。”
沈怀一气的要吐血。
“你再提我爹,我就绝食!我爹心疼我,肯定换掉你!”
“老爷说,您不经饿,不用我管。”
沈母嗔责道“是的呀,明里绝食,暗里还要找娘亲撒娇讨吃的。”
“。。。。。。”
沈怀一痛心疾首,他可是被全家上下期待着降临的,捧在手里呵护着长大的,比夏天的荔枝还要金贵的。
当年一遭走失,千难万险回到家,当场换了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