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过来,才慢慢转头看向他。一双含情桃花目里波光平平,眼神清冷。落在谢扶白眼里,只觉挑衅!
此番近距离看清这人的面,又看见他身后墙上那个神女图,与之相映,顿时攥紧了手中的木柄。
黄白石见谢扶白盯着人不说话,以为他不确定是哪个,于是补了句:“就那个坐你师姐画像前的人!”
谢扶白径直走了过去,脸笑眼不笑的:“今日我来,是奉我师父之命,给宴灿送些丹药。”
此话一出,顿时居内静得连呼吸声也听不见。这一百多人的目光异常灼人,就盯着那个清瘦少年的背影。
和谢扶白递过去的木匣。
宴灿自然没接。
二人僵持了片刻,宴灿也不主动开口,谢扶白笑了下,将木匣放到他桌上:“都是从海宝阁挑来的上品丹药,希望能入宴仙君的眼。”
居内开始响起细碎起伏的声音,无外乎都是猜测他为什么能得到水玦殿长老的关照一类的。
“不用。”宴灿语气淡漠。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宴仙君性子未免太冷了些,这位可是水玦殿的师兄,我们想得到长老的关注,还没门道呢。”
“是啊,怎么还摆谱?真会装!”
“连公孙仙君那种家世都没有这种待遇,这个宴灿到底什么来头?”
“哼,不管什么来头,那二十之一,保准有他!”
杨安侠阴阳怪气道:“难怪昨夜不愿意来,原来是因为看不上咱们。”
底下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几个有修为的人耳中倒是清清楚楚。
宴灿扯了下唇,并不生气。他淡淡看了眼这个对他有着莫名敌意的少年,轻声慢道:“你师姐,已经将我的伤治好了,这些药我不需要。”
果不其然,谢扶白脸色一变。不过只一瞬,又恢复如常,“反正我已按照我师父的吩咐,将药送来,至于宴仙君收不收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
谢扶白冷冷瞥了他一眼,离开了清友居。
“不知宴仙君是何方神圣,怎么在南朝从未听过啊?”杨安侠又扬声问道。
“是啊,京城有姓宴的人家吗?”旁边一人接话道。
“静!”黄白石看着下面一片嘈杂,吵得耳朵疼,忍不住用灵力喊了声。
堂下的弟子立马捂住了耳朵。
还以为是水玦殿派人前来关照,现在看来,怕是来逼人离开的。
搞什么鬼?
既然这宴灿得罪了水玦殿,那干什么还收人入门书卷?
黄白石撇了下嘴,都怪那个谢扶白,搅得他新弟子见面会这么乱!
他一挥衣袖,每个人桌上都多了一枚灵戒,没好气道:“这是纳宝戒,里头给大家备了灵剑、丹药、符篆还有修炼心法。这两日,自已想办法学会使用灵戒,等后日上课,东西就得用上了!”
这枚纳宝戒和雷择月手上那枚一模一样。宴灿拿起灵戒,试着用灵力往里探,瞬间那枚戒指就套在了他的食指上。
修长玉柱的手指和灵戒严丝合缝,刚刚好。
公孙琴深看了眼宴灿,也学着用灵力试探,同样带了上去。下一眨眼,面前突然出现一把普通的铁剑,他立即伸手握住了剑柄。
“他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