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不反对你找道侣,只是那少年体内的魄灵珠,会是场劫难。”折观狭长凤目里闪过一丝寒意。
“你把握不住。”
雷择月狐疑地眨了下眼,难道师祖没和师父他们说实话?
拿她当了借口?
喜欢?
道侣?
“师父,我和宴灿没有男女之情!”她压着嗓音,颇为无奈:“我也没有想找道侣!”
听到这儿,折观才猛然想起,他从未和月儿说过神修之法。
此法虽说能精进修为,但是风险极大,神识入他人灵境,极有可能被人所害,导致重伤。
这种亦正亦邪之法,他们不玦山也从来没有教过!
莫非,是那个妖精哄骗月儿?
青年周身的温度霎时冷了下去,雷择月又是一愣,师父怎么这也生气了?
自己向来乖巧机灵的徒儿,此刻睁着双迷茫的眼,无辜地看着他。
折观克制怒意,尽量温和地询问:“月儿,你告诉师父,是不是他让你帮他修复灵源本体的?”
“不是啊,都是弟子主动的。”少女如实道。
“这种神修之法,你又怎么会?”折观怒道。
“什…什什…神修!”雷择月的声音都尖了。
难怪!那日她们二人会……会既痛苦又……
说她误打误撞,谁信啊?少女懊恼抚额,遮住双眼。
雷择月啊雷择月,你怎么就那么天才?
果然,月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为师会让他付出代价。”折观身后冒出那把银光长剑,蓄势待发中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雷择月后颈一凉,这和方才师父试她修为所用的灵力可不是一个阶级。
“师父!”雷择月立即抓住了折观的胳膊:“误会,都是误会。”
“全都是徒儿的错。”她叹了口气,将这些天的事,事无巨细地都说了一遍。
折观沉默地听了半天。
雷择月看着神色难辨的师父,低声道:“师父也觉得他很可怜吧?”
折观斜睨了她一眼:“我竟不知,水玦殿已是月儿做主。”
“都安排上为师收徒了?”
雷择月认真地点了点头,开始胡说八道:“嗯,上回新弟子招试会,掌门说水玦殿大事小事以后都交由我定夺。”
“内容我都记在听磐里了。”少女掌心静静躺着她的听磐,往折观眼前送了送。
“拿远些。”折观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雷择月轻哼了声,收回听磐。
“瞧你那不服气的劲。”折观转身往殿内走去。
“行了,为师可以将他收进水玦殿,但是日后,你不可再行这荒唐事。”
与其让她傻愣愣将自己灵力往外撒,不如让他亲自看着。
也好看看,一个小莲花妖,究竟为何会有那颗魔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