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白一急,“师姐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男人?”
雷择月脚步一顿。
谢扶白忍不住拧眉:“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到底哪里值得师姐耗进灵力去帮他?”
她怎么忘了这茬,她和宴灿是一起倒在一水院,师父回来一定也发现了他。
不好,宴灿有危险。
“你不清楚内情,等我有空和你说。”雷择月丢下一句话,直接闪身消失。
谢扶白独自站在原地,心头冒起一股烦躁。
不过是一个毫无灵境修为的男人,除了张迷惑人心的脸,还有什么地方配得上师姐!
雷择月离开沉水峰,从灵戒掏出云里雾里,连忙问道:“宴灿在哪?”
云里回道:【南边地底下。】
地牢啊。
雷择月足尖轻点,却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
花鸣注意到少年脸上的寒意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难道他判断错了,二人并非是有私情?可不是这样,谁会冒那么大风险去神修呢。
嗯……如果是月儿的话,还真不好说。
脚下是快速旋转的阵法,宴灿敛了心中杀意。他站直了身子,看向花鸣:“想知道?去问你师祖。”
花鸣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小妖,你在骂人?”
“淮尘。”他淡淡道。
花鸣温润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冷意:“你是说,是淮尘让月儿和你神修?”
神修?
少年神色错愕,后知后觉地脸上生出一丝热意。
他听说过,神修明明是道侣之间……
宴灿正心绪不宁,丝毫没发现侧面一柄银光大剑破空而来,直冲少年的脸。
强大而汹涌的杀意越来越近,待少年察觉,那锋利的剑尖就停留在他脸颊不过两寸。
而那柄长剑被一道金光屏障挡住。
花鸣轻轻挥袖,那柄巨大的银剑落地,化为乌有。他冲着门口的人影没好气道:“你急什么?”
宴灿顺着视线,看向门口那道背光的人影。
方才那道剑杀,若不是这灵阵师挡了,他体内的莲花心怕是又要碎了。
想到这儿,宴灿目光变得阴鸷,突然一股四面八方的虚空重压狠狠逼着他再次跪了下去。
宴灿咬牙强撑,喉间涌上腥甜。
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着素袍的青年。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宴灿面前,毫无感情地问道:“你是谁?为何查不到你在人间的踪迹?”
话落,少年脖子上缠上了一圈月白的光芒,将他吊在空中。
宴灿顿时无法呼吸,脖子上的灵力越缠越紧,胸腔疼得快要炸开。
折观淡漠地看着他,道:“也只有一种可能,你是魔族。”
花鸣立即收回反杀阵,走到折观身侧:“你这是做什么?”
“你那好徒儿不惜自伤元丹也要救的人,你不心疼月儿,我还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