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十余人大摇大摆地到了离左神策军驻地不远的拾翠殿。
千山小声对时雨说:“你找的人就在里面,一会儿你跟着我,别说话。”
千山点了四个人,以巡查的名义进入了拾翠殿。守门的两个侍卫还没开口,就被一掌劈晕,被两名随行的禁军接住,无声无响地放倒在地。
拾翠殿内,武延秀和一个宫女正在上演活春宫,武延秀呼哧带喘的嚎叫声和宫女放浪呤笑声隔着殿门都能听见。
千山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时雨的耳朵,对旁边的人点了下头。
四名羽林卫冲进殿中,随后传出女子一声尖叫,归于宁静。
千山松开手,对时雨道:“进去吧。”
地雨进到殿内,先是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让她有点反胃,待绕过纬缦,只见一个宫女歪头晕倒在床上,身上胡乱盖着个被子,一截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格外醒目。
武延秀只穿着中衣,领口敞开,被两名羽卫按在地上,嘴里被塞着块布,一双眼睛腥红地瞪着时雨和千山。
千山将布拿开,时雨急切地问:“你们把邠王关在哪里?”
武延秀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瞎了狗眼,不知道我是谁?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只见千山腰侧一闪,刀鞘在武延秀的腹部顶了一下,武延秀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
武延秀脸色发白,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们。。。。。。”
千山冷声道:“问什么答什么”!
武延秀喘着粗气道:“你们。。。。。。你们来晚了,皇太后已下令。。。。。。今,今夜处死李守礼。。。。。。”
“什么!”时雨脸上瞬间褪去血色。
她冲到武延秀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千山用力地拉回时雨:“鱼儿,冷静!他刚才说的是今夜,有可能他还未死,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他关在哪里,有可能还来得及!”
时雨她用力擦了擦眼眶:“对!他一定还活着,我们赶紧去找他,千山。。。。。。。快点。。。。。。”
千山对旁边两人吩咐道:“让他把衣服穿好,带我们过去!”
掖庭宫地牢,一名太监端了个盘子,上面放着白绫和酒壶。
令狐少和看着被缚多日的李守礼,嘴边噙着一抹冷笑:“邠王殿下,选一个吧!”
李守礼笑了一声,声音虽有些沙哑,但仍不紧不慢:“本王有段时间真有些羡慕你,我们在荆州相识,本王对她一见倾心,奈何在洛阳重逢时,她已与你有了婚约。说实话,本王还欠你一声谢,谢你不识珠玉。”
“邠王无需拿话激我,您也别妄想拖延时间,过了今晚,皇太后会为我和张时雨赐婚,她还是我的”。令狐少和一脸得意。
李守礼摇了摇头,看着令狐少和,眼神中是一贯的鄙夷之色:“过了今晚,你才会真正的明白,你错过了什么。”
刚说完,殿外隐约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李守礼呵呵的笑了几声,中间夹杂着咳嗽,但即便他再狼狈,看着令狐少和的神情,依旧是不屑和鄙夷。
令狐少和直觉外面有事发生,他一边吩咐旁边的侍卫去外面查看,一边抽出刀向李守礼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