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自述的工作强度很难说服我。
“请放心,德国有严格完备的动物保护法。我会保护好我们的Schwarzohr。”
“……把她还给舒尔茨吧。”
舒伦堡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我无心和他争辩。
“你来帮我,”我指着冰箱里的一扎玻璃可乐瓶,“帮我带上车。”
“Sylvi,你可以到了那儿再买。”
“我今天晚上就要喝。”
“好吧。”
上车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司机。
“这不是你的车?”
“嗯。”
舒伦堡坐在我身边,他的手碰到我的手指,慢慢扣住掌心。那两枚戒指还一直在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没摘下来过。
“这要是你的车该多好,”我说,“在后座应该还能闻见玫瑰花香。”
他手上的力度收紧。
“不要这样对我,Sylvi。”
我一头雾水。我又做错什么了。
一路相对无言。舒伦堡要么低着头看靴子,要么扭头看窗外,偶尔会瞥我一眼,在视线相交之后又立即移开。
直到到达目的地,他才磨磨蹭蹭地松开我的手。
万湖的风景真不错,怪不得Wannseekonferenz要在这里开。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谈论杀人,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湖水像蓝宝石一样。”我说。
“你会游泳吗?”
“不会。”
“那你可以划船。”
他说的好像我是来度假一样。
我瞥了一眼门口那二四六七八只“金发野鸭”。
开万湖会议的时候都没招这么多警卫员吧。
说起来,我住的地方倒是离VillaMarlier不远,规模稍小,但也有入户花园。佣人已经在屋内准备好了,从车下搬下的东西被陆陆续续安置好,不必我操心。
“Lotte呢?”
“她们三个恐怕都不能再服侍你了。”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们教得称心合意。”
舒伦堡指着屋里的女佣:“没关系,她们已经学过了。”
“事事都做得这样妥帖,谁会不喜欢您呢。”你不升官谁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