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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itel 35（第2页）

它说明什么？

它说明、它说明——

我不用死了！！！

是的，如果我马上要死了，或者纳粹决定杀了我，又何必给我这么一笔钱？而且还是五万马克！即便杀了我之后马上收回去，他们也会觉得这个流程麻烦。

每一个掌握权力的高层都是权衡利弊的人精。一个种族和性别都不正确、籍籍无名的普通人，根本不值得戈培尔在意。他完全可以等我死了之后顺理成章地将作品规划到自己名下。这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死人永远是最安全的，死人不会开口——而向一个活人支付买断费，不仅要花钱，而且还要提防将来被揭发的可能。

那么，戈培尔为什么不这么做？

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做不到。可是谁能阻止权势如日中天的宣传部长杀人？而且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非德国公民普通外族女性。

第二，他认为我能带给他更多的利益，价值远超这五万马克，因此没必要杀鸡取卵。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我来说都是好事。也许一年之内我是安全的，我不用死了，希特勒不打算杀我，纳粹不打算杀我，这太美好了！

我劫后余生！

泪水夺眶而出，我像条狗一样蹲在地上哭。过于急促的呼吸简直是乐极生悲，差点让我窒息。舒伦堡也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后背，用温柔的语气说：“哭什么？这难道不是觉得开心的事吗。”

起身时眼前一黑差点跌倒，被人眼疾手快地揽进怀里。舒伦堡动作轻柔地擦掉我的眼泪和鼻涕，用他的鼻尖蹭了蹭我被擦红的鼻尖。

“不要总是哭了，对身体不好。”

见到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糖，我就知道他又要吻我了。

在和舒伦堡接吻的时候，我又想起来舒尔茨。他没有这么熟练，只会紧张地、谨慎地舔舔自己的嘴唇，生涩又小心。萌萌的，就像小狗一样，还会脸红，一直眨眼睛。

但是他会咬我。

咬在嘴唇上、脖子上、锁骨上，他就是一只小狗，毛绒绒的、牙都没有长齐的幼犬，下口轻轻的，啃我就像啃骨头，实在啃不动就只好舔舔，留不下什么印子，现在回想，只能想起来湿漉漉的一双蓝色眼睛。

我也会咬他。因为他太可爱了，不咬他的话我会被他可爱死。我会用一点力，松口的时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盖上一圈泛红的牙印。

舒伦堡忽然停下来：“你很开心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

“你很开心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他问哪个？

我一时之间没有思考过来，然而锁骨猛地一痛——被舒伦堡狠狠咬了一口。

我连忙用手去摸，还好没有出血。人咬人可比狗咬人要可怕得多！我没有说舒伦堡不如狗的意思，我是说……算了，我就当他是一只狐狸。

“我突然很想咬你……想要标记你。这样，无论是谁，都会知道你是我的Sylvi。”

这种诡异的话到底是和谁学的。

其实本来我已经在分泌催产素了，可是这一下又给咬回去了，即便接下来舒伦堡又抬起我的下颚接吻，我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Sylvi，去坐到沙发上，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虽然我仍保有一点疑惑，但出于对上一个好消息的肯定，我还是乖乖照做了。

舒伦堡慢慢走过来——他突然单膝下跪，向我打开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枚红宝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