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唐糖心里比谁都矛盾,所以迟迟没有推进将他们置于死地的计划,甚至在考虑腰斩。
而年瑜也看出了她的犹豫,曾在夜间敲响过她的门,却被她拒绝。
唐糖隔着门,轻飘飘回他一句叹气:“你走吧。”
唯一被瞒在鼓里的,只有一直在昏睡的臧洋。
但年瑜也没想到,神谕给他的初始指示居然是【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走后,他捡起那个龟甲,盯了好久,试图找出些更改前的痕迹,然而一无所获。
就在他出神之际,琰从他手中抽走了龟甲,瞧了瞧,明知故问道:“没想明白?”
年瑜一看对方这副模样就想摆臭脸。
琰却对他笑道:“祭坛是离神最近的地方,也许那天夜里你在这说的一番话,被神听见了呢?”
年瑜:“听见又如何。”
“可能被你打动了?动摇了?所以才没降下天雷,而是给了个空白,让你自己解读。”
“那神和你可真像,”年瑜准备下山前还毫不留情嘲道,“都喜欢明知故问。”
难道那天晚上他的意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一切收拾完毕时已至夕阳,今日的风景格外祥和,先前被惊动的鸟雀纷纷归巢,余光镶得云边金灿辉煌。
年瑜刚回屋就落入一个沉沉的拥抱。
“没功夫给你预告了”他放松下来,抬手抱回去,无声笑着。这回没有面具,浅勾的嘴角明晃晃映入对方的视线。
“抱歉有没有吓到你?”
“没有,”臧洋手收得更紧了些,也欣慰道,“你做的很好。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这样尽管放手去做就好了。”
此间有神明,他今天也算真的沦为了神徒。
“我永远信你。”
第91章
臧洋蹭了蹭他的颈窝,又碰了碰鼻子,问:“想亲,可以亲吗?”
之前怎么不问呢,这回记得问了?
薛定谔的礼貌。
他靠得太近,年瑜的眼睛上下扫:“也没说不让”
“能不能多亲点?”他追着问:“不然等红疹长脸上就没得亲了。”
年瑜的目光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下,定在他下颌骨的红疹。
“你想啊,”臧洋见他犹豫了,缓缓道,“我很快就要变成跟厉一样的烂脸男了,你还下得去嘴吗?”
对方抿了抿嘴角,他瞬间就懂了——
下不去。
年瑜是颜控。
“话说”臧洋继续引诱道,“等到时候我变那么丑了,小鲶鱼不会就不要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