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看见本该沉寂的火房已经点起了烛火,里头传来的喘息声,她还有什么不懂?
阮长风这个狗男人,不过一日便耐不住寂寞,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浪蹄子,竟敢觊觎她的男人!
“砰——!”地一声巨响,屋门被白若贤猛地推开,吓得正情到浓时的两人顿时偃旗息鼓,阮长风看见那张怒发冲冠的脸便知不好,刚想赶紧爬起,就觉从下半身传来的剧烈痛感,叫他不敢再动。
梅娘也反应过来不对,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她一动,阮长风便会痛呼不止。
该死的,是马上风!
白若贤气得火冒三丈,却见两人竟还敢当着她的面绝不分开,左右看了下,顺手抄起脚边的一根木棍,冲着铺上的两人就砸了过去。
两人想躲,身下却痛,不躲就又是一顿棍打,左右为难,急得梅娘哭爹喊娘地就嚎了起来。
火房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很快便惊动了周围的奴仆,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正院。
朱星听到消息时,只暗叹了一声这样快,便赶紧进屋去寻老爷,求他拿个主意。
“什么?!”
听到朱星说的火房那边的事儿,阮青城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他猛拍桌案一下便站了起来,朱星许久不曾见过老爷这样动怒,只能垂首等着他发作。
“这府中难不成就没一个老实的了吗!”
朱星自然是不敢答话的,阮青城越想越气,只恨不得下一瞬便飞到火房去,将那几个荒唐的,全都给毒哑沉塘方能解恨,方他做不到,只能急得双腿快甩成风火轮来,直奔着火房去了。
离着火房还有一段距离,阮青城便已经听到那头乱哄哄一片的声音,尖叫、哭喊的混乱,叫他更是头大。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阮青城的怒喝声犹如平地惊雷,将屋里乱作一团的人给吓得瞬间僵硬,个个手脚的动作暂停,只能用惊恐的眼神茫然地看着这个阮家的一家之主,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大……大哥。”
“姐夫……”
“……”
阮青城看着自家弟弟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黏作一团,那风流的景象,逼得他不得不侧过脸去。
“还不赶紧把衣裳穿好!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是吗?”阮青城气结,只觉得胸口一步灼热的火气积极要将他烧灼殆尽。
“穿……穿不了来大哥……”阮长风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疼痛而颤抖,好不容易解释完这一句,便忍不住痛哭起来。
不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丢脸。
他……他做这样的事怎能被大哥知晓?
两相对比,此时的梅娘倒显得更镇定些,她从一旁扯过衣裳遮在自己匈前,深吸一口气,这才清晰地解释:
“阮老爷,这会儿怕是分不开……”见阮青城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度,她赶紧补充道,“令弟这怕是……马上风,还是请个大夫来的好……”
阮青城虽不通医术,可这“马上风”的名头倒是有过耳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回头狠狠瞪了阮长风一眼,他这才又看向白若贤,目光中全然是冰冷的审视。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从方才阮青城进来开始,便小心翼翼地一直往外挪步的白若贤,瞥见阮青城的眼神,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埋着头根本不敢同他有丝毫眼神的接触。
她的嘴唇颤颤巍巍,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匆匆赶来的女人,人未进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