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浮现出当年刚来到墨梨镇时,与初蕴浅初见时的场景。
也是同样天真烂漫的笑颜,渐渐与面前的倩影重叠。
那种空荡的不适感再次席卷心头,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宋、宋公子,您怎么又来了?”
赶过来的眠月撞见眼前不远处的人,一下拔高音量。
初蕴浅也因这一声停下玩耍的动作,看了过来。
宋昀棠往眠月身后看了看,几个家丁一人抱着一堆材料或工具往这边来。
便问道:“那些是什么?”
“回公子,姑娘昨夜说想要一个秋千,除夕守岁时可以一边玩秋千一边看烟火。所以奴婢才找来这些。”
他点点头,让羌活给几人让路,回过头便与初蕴浅四目相对。
她气色似乎好些了,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除了一贯的戒备,还有一丝隐晦的疏离。
其实她们遇到山贼的那日,她来找他时,他就看出来了。
不过那时宋昀棠心中的不适并没有这么强烈,于是他自动忽略了。
如今她再以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却发现自己除了缄默,什么都做不了。
末了,他干巴巴地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按时服药,还有,服药期间别吃辛辣食物。”
初蕴浅没跟他抬杠,做了个“知道了”的手势,就继续和丫头们踢毽子了。
宋昀棠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离开初家的。
“主人,您怎么了?”
羌活皱眉,他自从簋村回来后就怪怪的。
这种怪异,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缘何而来。
“对了,你去替我调查一件事,”他附在羌活耳边低语了几句,“记着,务必做得滴水不漏。”
“主人,那初姑娘这边?”
羌活还是对簋村恶贼之事心存疑虑。
当时自己第一时间回到竹屋内,除了奄奄一息的宋昀棠,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簋村那地方,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般武艺高强的人?
宋昀棠朝大门院内飞快瞥了一眼,随后摇摇头,“算了,不关她的事。”
“主人?”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已经弱到连一个小姑娘都能随意刺伤我了?”他挑眉。
“属下不敢。”羌活连忙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