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搂住倒下的初蕴浅,他后怕地深呼吸。
“浅浅,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我不会再让你白白丧命了,我会助你好好活下去。”
***
宋昀棠背着初蕴浅,直接来到村门口。
云知绾和裴隽已经收拾好东西,马车也已停好了。
他斜睨了一眼站在车边低着头抱着剑的裴隽。
哼,动作还挺快。
“师父,你们回来了?咦,阿浅怎么睡着了?”
云知绾上前,准备将他背上的初蕴浅扶上马车。
宋昀棠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淡淡一笑,“她太累了,还是我来吧。”
裴隽不肯进到车厢内,坚持要和来接他们的羌活坐在外头驱马。
云知绾坐在一侧,将铺有狐皮垫褥的主座让给二人,狐疑地看着将初蕴浅按在自己肩头的宋昀棠。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低声问:“怎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一幕实在令人有些胆寒。
其他人不明白内情,她可是知道,眼前二人的关系有多复杂。
也清楚地知道师父越是表现得温柔体贴,越是意味着他将做出更变-态的事情。
云知绾实在担心他会在阿浅醒来后对其更过分。
她久久不语,宋昀棠也没打算等她回答。
他深情地看向怀里的姑娘,情不自禁地喃喃:“你还这样年轻,可我这样老了。”
云知绾更加不解:“师父,你不就比阿浅大五岁么,很老吗?”
宋昀棠一怔,笑意不明地解释:“岁数虽没差太多,可辈分却摆在这里。你与她是好友,我又是你师父,自然颇有感慨。”
完了。
这副样子,要么是师父吃错药了,要么是真的生阿浅的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阿浅在此次簋村行动里不是功臣吗?
想不明白的云知绾暗下决心,以后要多与阿浅待在一处,随时提防师父对她暗下黑手。
***
夤夜。
初蕴浅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墨梨镇了,还是在宋昀棠的竹屋里,躺在他的榻上。
等等,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换了。
谁换的?
她正准备离开这里,却被案牍上一封信吸引住了目光。
初蕴浅走过去拿起敞开的信件一看,心中的害怕与气愤再次交织在一起。
这分明是一封遗书!
还是以原身的口吻和字迹写下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