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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羽影与靠近(第2页)

骆嘉怡冷笑一声,睫毛在晨光里投下倔强的影:"你要是心动,大可以去试试。"

"我是认真的。"沈瓷望着她紧绷的侧脸,轻声道,"他看你时的眼神,和看别人完全不同。"

这句话让骆嘉怡猛地转头,眼底翻涌着被戳破的烦躁:"沈瓷,别把剧本里的情节套进现实。"

"可有些情愫,是藏不住的。"

"如果有可能,早就成了。"骆嘉怡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刃,"没有祁祺,也不会是他。"

沈瓷的目光里泛起涟漪,那是看懂一切后的怅然。她望着骆嘉怡低头整理饰品的背影,看她指尖在银链间犹豫,突然想起自己演过的无数场爱情戏——原来现实里最动人的剧本,永远写在那些欲言又止的沉默里。

"你太清醒了。"沈瓷轻叹,"清醒到连给自己一个机会都不肯。"

骆嘉怡的指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清醒至少不会摔得太疼。"

空气陷入绵长的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片场隐约的声响。沈瓷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忽然懂得,有些执念之所以伤人,不是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是明知永远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却仍固执地守着那份不可能,连幻想都成了奢侈。

"没有祁祺,也不会是他。"骆嘉怡的声音清泠如碎玉,话音刚落,化妆间门口的艾伦便如遭雷击。他原本虚掩的门推开到一半,握着充电宝的手僵在半空,抬起的脚悬在门槛上,进退两难。

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默片主角,他屏着呼吸,缓缓将脚收回,脊背紧贴着门框退出房间。动作轻得像怕惊扰沉睡的蝴蝶,却惊得自己心跳如擂鼓。走廊里的灯光明明灭灭,照得他耳尖发烫,那句惊雷般的话语在脑海里反复回响,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倚着冰凉的墙壁,喉结艰难地滚动。走廊尽头传来片场的嘈杂声,却仿佛隔着毛玻璃般遥远。此刻他的世界只剩下这句话——原来骆嘉怡藏在眼波流转里的秘密,是祁祺的名字。

艾伦感觉自己像误闯了禁地的拾荒者,意外拾获了最珍贵的宝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指尖都泛起发麻的酥痒,他呆立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散了这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秘密。

艾伦倚着化妆间的金属门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充电宝外壳的纹路。走廊里的穿堂风卷起他衬衫下摆,却吹不散他眉间纠结的褶皱。这个秘密像颗烫手的山芋,握在手里烫得慌,丢出去又怕碎了满地。

说与不说的天平在心底剧烈摇晃。若告诉祁祺,这偷听到的心事像蒙着灰的珍珠,带着不光彩的窥探意味;若守口如瓶,他又总想起祁祺收工后独坐监视器前的侧影——那人望着屏幕的眼神,像是要把光影里的某个身影看穿。

他咬着下唇,想起祁祺手机屏保上模糊的侧影,想起骆嘉怡在片场永远精致的妆容。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在脑海里重叠,像两条永不相交的轨道,却同时牵扯着祁祺的目光。

"真是要命。"他抓乱头发,金属门框被碰出轻响。作为助理,他见过太多剧组里无疾而终的情愫,可这次牵扯到最亲近的人,竟生出几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

最终,他将充电宝塞进背包,动作轻得像在掩埋一个秘密。走廊尽头传来场务搬动道具的声响,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往片场走去。也许有些故事不必急着揭晓,就像春日的花苞,该绽放时自会绽放。

毕竟在这场复杂的情愫戏码里,他不过是个拎着咖啡与充电宝的旁观者。守好这个秘密,大概就是他能给予所有人,最温柔的成全。

片场的灯架正在咔嗒作响,道具组搬动家具的声响混着零星交谈,像揉碎的光斑在空气中摇晃。祁祺褪下戏服外套,绸缎面料滑落手臂时,余光里晃过一抹温柔的米白。

刘奕羲倚着走廊白墙,指尖摩挲剧本的弧度轻缓如呼吸。她垂眸时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整个人像浸在未曝光的胶片里,连身后布景板剥落的金粉都成了朦胧的柔光。

他的目光突然被某处细微的晃动攫住——锁骨间的银链悬着枚羽毛,随着她翻页的动作,在暮色里荡出半透明的涟漪。记忆突然变得纤毫毕现,那是他在巴黎拍摄期间,特意寻到一家手工首饰店,精心为她挑选的礼物,世间仅此一条。

也是他向她表白时,递出去的那件唯一的礼物。

她当时没给他明确的回应,只是看着那条项链说:“等《风起之路》杀青,我再答复你。”

可她收下了,还戴着。

祁祺喉头涌上细碎的热意,脚步已自然而然地朝她倾去。皮鞋轻叩地面的声响惊破静谧,她抬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恰似他在巴黎那天看见的,被风拂动的羽毛纹理。

“你戴着真好看。”他的声音低得像片羽毛落在天鹅绒上,目光停驻在她锁骨凹陷处,银羽末端的金属纹路随着呼吸轻颤,手工雕琢的羽茎脉络细如游丝,在侧光里泛着月光般的冷冽光泽,恍若当时他在首饰店初见它悬在缎带间的模样——金属质地被匠人打磨得几可乱真,连每一根绒羽都透着呼吸般的柔软弧度。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指尖轻轻抚过羽毛边缘,凉丝丝的金属触感里仿佛藏着巴黎街头的风。良久才轻轻颔首,声线裹着暮色里的柔光:“谢谢。”尾音未落,走廊尽头的场记板突然敲响,惊起她耳后碎发轻轻晃了晃,像振翅欲飞的蝶。

祁祺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却漫开温软的光:“那我是不是有理由多存些期待?”

她垂眸不语,指尖在剧本边缘碾出细微的褶皱,像春日里揉皱又展开的纸鸢线。他抬手替她拂开肩上的碎发,指腹掠过她耳后时,触到一片比羽毛更轻的战栗。“不是催你……”他的声音混着片场远处器械的嗡鸣,低得只有两人之间的气流能接住,“只是看你戴着它,忽然觉得心跳都有了形状。”

话音未落,他指尖轻轻捏住她西装肩头的褶皱,像捏起一片沾着露水的花瓣。下一秒,他忽然俯身,额头以极轻的弧度触碰她的额角——那触感太浅太柔,仿佛黄昏时最后一片雪花落在湖面,涟漪才起便已消散。

刘奕羲的睫毛剧烈颤动,整个人瞬间僵在如蜜的暮色里。而祁祺已退后半步,西装裤脚擦过她脚边的阴影,笑容温驯得如同被月光驯服的潮水,将方才的靠近都化作片场寻常的玩笑。远处场记在喊“准备下一场”,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掀起她剧本一角,露出内页夹着的那根银羽书签——与她颈间的,像是同炉锻打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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