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反应了下,才意识到,‘面浅’是为什么。
因为伤在两腿内侧吗?
她目光不由悄悄看过去,那裙裾下只露出双修长形状的腿。
这目光很快就被女郎逮了个正着。
她悠悠道,“如果是殿下来上药的话,诺愿意。”
司徒景一时握紧了手,偏开视线……
上药好像要褪下主傅的裤子诶……莫名就想起了之前为了清楚些东西,而特意看过的风月图。
那是什么样的风光……
这般想着耳朵就有些红了。
她扭扭捏捏,目光却不掩明亮期待,“可是……我不会……”
“哈哈,”女郎觉得有趣笑出声,羽扇的风吹走小公主面上的燥热,“诺已经上过了。”
……!
白马道观的位置选的十分妙,位于白马山一块突出的山峰上。
推开中门就能一览群山小。
中门下台阶十来步,便是个百来平的平台,这个台子被称为观鹤台。
此时观内,中门大开。
中堂铺着洁白如雪的苇席,苇席上摆着一坐瓷围棋盘。
允道与邈思便分坐棋盘两侧。
在他们身后的风景,就是高山深谷,以及观鹤台上,矫翅雪飞的鹤群们。
卢逸风虽然就坐在两人旁边。
他却没看棋局,只悠悠望着中门外的连绵山脉。
羽扇轻摇,自得其乐。
这样静谧的环境,却还时不时从观鹤台,传来惊慌的鹤唳声。
玄子没有丝毫名士风度的,挽着袖子把一群鹤赶来赶去。
卢逸风不由道,“鹤兄今日实在遭罪。”
允道接道,“说不定是知道邈思爱听鹤唳声特意而为之呢。”
卢邈思微微一笑,并不与他们一起打趣。
不多时玄之从观鹤台上来,手上拿着几根形状漂亮的鹤羽,“邈思阿姐就要离开洛阳了,玄之送你几根漂亮鹤羽如何?”
卢邈思接过羽毛,“十分的好。”
允道捻着棋子看他一眼,“倒是个会借花献佛的。”
玄之不以为意一笑,在逸风身边坐下,“说来,阿诺要带颍川公主来观里,允道你竟然也许了?”
毕竟他们几人里,谁最傲?不是逸风,而是允道啊。
不喜之人绝不允来白马观的。
允道悠悠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卢逸风摇着羽扇也道,“前几日就听闻公主把‘华林七贤’都遣出宫了,可见真有所改变了。”
“华林七贤?”
玄之笑的狭促,“不过……说来太子之前的华林宴也邀过我,只是被我拒了。”
“为何?”卢逸风挑眉。
他回洛阳后,也被太子邀过两次,正在考虑事不过三,是否当去露一露面。
“与他们清谈有什么意思,只会共咏言语之美,却不辩其理,失了哲思本味,与口技表演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