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似乎提醒了什么。
毕诺:“对了,诺离开这十日里,殿下可有学习?”
司徒景眨了眨眼,凤眸无辜,像迷路的小鹿,片刻后,她抬头,“咦,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说完就去掀窗帘,朝外张望。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毕诺也就不再追问,松手任她去看热闹。
但手掌松开时,小公主的食指却勾着她的小指,缠缠绵绵的不愿意松开。
哪怕她头朝着窗外,并没有回头。
毕诺无奈,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拿了把羽扇过来。
快到正午,阳光明媚,气温又上来了,但又不至于到用冰的程度。
有微风从身后传来。
司徒景回头,就见是主傅在扇羽扇,并不刻意为她,但这风却一齐照拂了两人。
她唇微微上扬点弧度,没忍住勾了勾食指,让两人缠的更紧些。
毕诺对她时常是很纵容的,但有些话必须要说。
“很多事都有两面,公主觉得世家清高,名士虚伪。但我父毕安当初也是名士,他这样的人能算虚伪吗?
为守并州身死的固将军也是世家,他这样的人难道也算清高吗?”
司徒景不服气,“我也没觉得都不好,至少……主傅就是不同的。”
那些人或许是好的,但对她却不好!
毕诺轻摇羽扇,“刚刚公主不还说我是伪君子吗。”
“不是。”司徒景轻轻靠到毕诺身边,两人手臂贴着手臂,亲密无比,“主傅是真君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毕诺将羽扇向着她靠近了些,淡淡道,“诺非君子。”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景坐直了身子来看她。
但毕诺并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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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出了洛阳城门,距离白马山不远了。
两边有连绵山川,广阔麦田,成荫的树木在不断倒退。
洛阳附近名山很多,白马山算不上有名,唯一特别的就是允道在此处结观。
所以这条去白马山的路不算拥挤,但还是时不时有人纵马而过。
毕诺转了话题,“今日怎么骑马的这般多?”
司徒景看着她,也随着她转了话题,“还不是从‘阿诺纵马出洛阳’开始,这便成了风尚。”
毕诺挑眉,有讶异,但也只一瞬,随后摇头轻笑,“如此倒也不错。”
至少能强身健体。
想着那日的风光,洛阳半个城都在传,偏偏她却没见到,司徒景抿着唇,有些不乐,小声嘀咕,“我都还没见过你骑马……”
毕诺侧头,在她耳边轻哄,“下次骑给殿下看可好。”
小公主生动诠释什么叫活在当下,“今天为什么不行?”
毕诺并不掩饰,她指了指大腿,“最近恐怕不能上马了。”
她神态轻松,司徒景却一下心疼起来,皱眉道,“可有上药?”
女郎摇头。
司徒景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容分说道,“我让惠姑来给你上药。”
女郎仍摇头,她说,“诺面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