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
她猛地推开这个反复无常的学生,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她的唇瓣。
手背上的血痕清晰可见,一条细长的,颜色有些淡地红痕。
她的唇瓣现在还有些刺痛灼热,带着一些微微的麻意。
“你是疯子吗!”她瞪着眼前没有半点改变的人,卑劣地用她那难以猜透的想法肆意践踏她。
尽管这样的目光没有丝毫威慑力,含着半盈水光,在昏暗的铁艺壁灯下就像是再邀请人共尝点心。
“你就当我是疯子好了。”卡佩栖归的目光游移在她的手腕间,又顺着手腕看向了她刚刚抹过唇瓣的红痕,顽劣地轻笑了声。
接着她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
这回灵均不再像之前一样猝不及防,让人钻了空子。她在卡佩栖归吻上来的那一瞬间,狠狠地咬破了她的下唇。
同样的腥甜自口腔里蔓延开来,却又不同于上一个,带这些微凉的雪松气息,喷撒在人的面颊上。
房间没有窗户,也许是待久了,经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嘶……”
卡佩栖归吃痛地松开了灵均,她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唇瓣,用她那双阴湿而直接的炙热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
再看也不会如卡佩栖归的意愿所进行,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灵均心里那些一开始所谓的担忧全都消逝,再次见面,学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冥顽不灵。
就像以前她让学生练某个曲子,她总是不听自己讲的,练一些其她的曲子。
要是卡佩艾米丽在这,她会有所收敛吗?
灵均不确定,以前也没多大收敛。
还记得圣诞夜后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逃避上钢琴课,卡佩母爵发了好一通火。
“真该让艾米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都在做什么事!”灵均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着她的雷区去踩。
“什么事?你是指不顾廉耻地亲吻自己的老师吗?”卡佩栖归轻嗤了声,“我不觉得,反正艾米丽不也是和自己的绘画老师约会。妈妈也是母亲的礼仪老师。”
灵均:?
不是,你们卡佩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都喜欢对自己的老师下手吗?
六个小时后,灵均终于从那间封闭到让人觉得窒息的“监察室”里走了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贝丝、芭芭拉、贝尔与芙朵她们几个坐在等待室里喝着可丽希亚泡着的红茶。
她不情愿地跟着卡佩栖归走进了等待室里,随之而来的就是几个小姐们的关切。
“亲爱的灵均,你总算是出来了!”贝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怎么去了那么久,担心死我了……欸?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热源挂在自己的身上,贝丝又是关心着自己,灵均不好意思推开。
一提到她的嘴唇,她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句:“没事,被狗啃了。”
被称作是狗的本人,卡佩栖归正用她那双阴冷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贝丝,随后又将她的目光转向了自己。
“灵均姐姐,这杯红茶刚泡的。”贴心的贝尔递上来一杯精致的茶具,小姑娘小小年纪总是很会照顾人。
茶具的样式也和卡佩庄园里的样式相似。一想到某人之前扬言绝不和艾米丽用同款类似东西的言论就好笑。
“谢谢。”灵均接过贝尔递来的红茶,小口的抿着。
红茶已经没热气了,可抿到嘴里还是有些烫,烫得她的唇瓣火辣辣的。
这间房间里的卡佩栖归和卡斯塔纳卡特两人的存在感太强,强到让人无法忽视她们的存在。
芭芭拉从卡佩栖归领着灵均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她,特别是在卡佩栖归目光不善地看向贝丝时,她险些想一把火烧过去。
卡佩栖归走到桌子旁,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接着走到了灵均身边往灵均这递了过来。
她被几个小姐妹围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去理会卡佩栖归,于是就没伸手。
谁想这人不接不行,一把将纸条塞进了她手里,还用着她最不喜欢的口吻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