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宴席结束。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赵海生出门相送。
眾人有说有笑的挥手告別。
“赵老哥,喝的不尽兴,改日再聚。”
“是极是极。”
几个老更夫笑问。
“好说好说。”赵海生抚须而笑。
俄顷间,客人走了大半。
陆亥没有走。
赵海生瞧见陆亥立在原地,没有离开,上前问道:
“陆老弟站在这里做甚,不用等我了,我已经和校尉大人请了假。”
陆亥面无表情,说道:
“老哥可还记得黑云道长?”
赵海生被陆亥冷不丁的一句话问的有点懵,旋即回过神,狐疑道:
“怎么突然提起黑云道长啊?”
“当夜我与黑云道长相谈许久,道长觉得我有缘,临走时传授我浅薄术法。
我这一年都有修炼,小有所成,我观老哥女婿印堂发黑,未来恐会大难临头,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陆亥一字一句,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他故意搬出黑云道长就是为了使赵海生信服。
赵海生闻言登时面色大变,嘴唇直打哆嗦。
“当真?”赵海生还是有些不愿相信,在他印象里陆亥平日里除了打更不做別的,哪会懂这些。
“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黑云道长吗?”陆亥故作嗔怒。
陆亥无奈,只得再次搬出黑云道长狐假虎威。
得到陆亥肯定答覆,赵海生立马站不住了,伸手死死拽住陆亥肩膀,声音颤抖:
“黑云道长神通广大,老弟一能瞧出,定有应对方策,求求你救救大壮吧,我就那一个女儿,不能守活寡!”
说著,赵海生使劲摇晃陆亥,一把鼻涕一把泪,十分失態。
陆亥扶额,淡然道:
“老哥多虑了,这几日只要不让他出门,便可躲过一劫。”
说的同时,陆亥將法力输入赵海生体內,使其情绪平静下来。
“是的是的……”赵海生喃喃自语,“就算打断他的腿,老子也绝不会让他出门半步。”
可以看出,赵海生对他的女儿和女婿格外上心,不然也不会这般激动。
“多谢老弟,多谢老弟,改日我请你喝酒。”赵海生一个劲感激,险些跪下磕头,陆亥眼疾手快,稳稳扶住。
隨后赵海生告罪一声,匆忙离开。
陆亥摇摇头,转身回靖妖司。
言尽於此,至於赵海生究竟能不能劝住,看他本事,已与陆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