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不管不顾扑倒在庭院中央,声音里带著恰到好处的颤抖,“灵鷲宫的人。:。袭击了万劫谷。。。”
有几个僧人立即围上来。
热芭透过散乱的髮丝偷瞄,却没见画像上的人。
“女施主莫慌,贫僧便是虚言。”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润低沉。
热芭转身,呼吸一滯。
真的是他!
真的,真的,又在这里遇到了!
这是不是他们佛家讲得“缘”?
“女施主?”
热芭想要把自己脸上的污垢擦乾净,对他说,是我。
可是,和尚,好像没有想起她,
心好疼。
“夫人。。。是夫人让我来求援。。:”热芭低头,怕被看穿心思。
和尚蹲下身与热芭平视:“伤著了吗?”
他指尖悬在她腕上半寸,连衣角都没碰到她。
热芭又偷偷警了一眼。
这和尚太乾净了。
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坏蛋。
有长的这般俊俏的大坏蛋吗?
那瘤子才像大坏蛋。
热芭突然有些恼火,她本该直接吹口气了事,此刻却犹豫起来。
那瘤子的银子在怀里发烫。
“我。。。我脚崴了。。”热芭作势要起,又“哎哟”一声歪倒。
和尚果然伸手来扶。
热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看到他领口露出的一截锁骨。
她心跳如鼓,暗骂自己没用。
巫蛊师怎能对猎物动心?
“当心。”和尚托住她手肘,力道轻得像接住一片羽毛。
就是现在!
热芭假装咳嗽,凑近他面门。
她本该直接吹气,却鬼使神差地又一次顿住了。
和尚焦急但不慌乱:“女施主脸色不好,慢慢说。”
这笑容让热芭胸口发疼。
她想起南疆的传说,情蛊最毒的不是控制他人,而是施术者自己也会坠入情网。
“我。。。”
“师父,你脸上有虫子!”
热芭咬咬牙,趁换气时轻轻一吹,蛊气已沾上他鼻尖,钻入他的鼻孔。
她不敢看他眼睛,那里面的信任让她喉咙发苦。
“女施主,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