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慧道:“不在这里住,师尊与七位首席弟子皆住天龙寺上院。”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西北角的一处独立院落。这里远离寺中主要建筑群,显得格外僻静。
广慧道:“厢房条件艰苦,公子莫要见怪。”
宴小屏道:“与大师同住的另外三位师傅法號怎么称呼?小生拜佛也好知道名姓。”
广慧道:“一个是从五台山来的师傅贞观和尚,另外两位是从少林寺来的和尚,师兄弟两人,
一个叫虚竹,一个叫虚言。”
宴小屏嘴角勾起,跟著广慧走进厢房,
推开哎呀作响的房门,霉味混著汗馒味扑面而来。
宴小屏忍不住皱眉,屏住呼吸,差点没吐出来。
“贞观,虚竹和虚言还没回来吗?”
广慧开始给宴小屏腾地方。
那贞观和尚五十岁上下,一直在那诵经,抬起头没有说话。
广慧尷尬地笑了笑:“该是去哪户人家做法事了,我们这些掛单和尚也要为寺里请些香火,不然也住不踏实。不过他们不在外过夜,多晚都会回来。”
宴小屏含笑道:“理解理解。”
待广慧收拾好床铺,宴小屏坐在床铺边缘,用袖口掩著鼻子道:“天下武功出少林,那两个来自少林寺的和尚是不是很厉害?”
广慧笑道:“少林寺的和尚也不都厉害,他们两个都是杂役弟子,那个虚言武功不弱,师兄虚竹对武功却是一窍不通。”
宴小屏又问:“那大师您呢?比起广性如何?”
广慧汕笑道:“我差的远。”
宴小屏又问那个从五台山来的和尚贞观:“老师傅,您呢?会武功吗?”
贞观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低头诵经,枯瘦的手指不停地拨动著佛珠。
宴小屏放下包袱,摇著扇子来到那贞观身边:“老和尚,我问你话你干何不回我?”
贞观这才抬起头,浑浊的眼晴直视宴小屏。
那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超然的平静。
对视片刻后,又低下头去诵经。
宴小屏眉角一跳,眼中杀意骤现,只听那扇子“”的打开。
一道寒光闪过,贞观的脖颈处绽开一道殷红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溅在墙上一副“
佛“的题字上。
鲜血顺著“佛”字最后一捺豌而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呸!我还当是什么世外高人!”
宴小屏朝贞观脸上吐了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