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是汗。
听到动静的胡眉,立即打开床头灯。
“陈九,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確实做噩梦了,但绝不止噩梦这般简单。
听完我的讲述,胡眉给我提了个建议。
“要不你明天去找一趟鬼爷,鬼爷虽然失了道行,但经验丰富,说不定能指点你一二。
d
胡眉这话提醒了我,自鬼爷失了修为,回老家颐养天年后,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繫他了。
之前鬼爷还在济城时,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他商量。
再看如今,连个出主意的前辈都没了。
天一亮,我就联繫了鬼爷,鬼爷给了我一个地址,我立即赶了过去。
鬼爷的老家是在一个村子里,著实是不好找,我打听了一路,问了最少十个人,终於是找到了。
赶到时,鬼爷挽著裤腿,戴著草帽,手提锄头,正在院子里开垦菜地。
我急忙上前,將礼物放在地上,从鬼爷手中抢走了锄头。
“前辈,您歇著,我帮您!”
我好岁是农村出身的,这种农活手到擒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菜地开垦了出来。
鬼爷半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笑呵呵地问我。
“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没,就是想您了。”
“瞎说!我还不了解你嘛!”
我放下锄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確实遇到点事,想要找您参谋参谋。”
“讲讲。”
我把阎王与我的约定,以及不久前的地狱之行讲了出来,鬼爷听后连连称奇。
“与阎王交易我就不说了,你小子活魂入了地狱还回来了,这话我要是讲给別人听,恐怕没一个人肯信。”
“前辈,您就別调侃我了,您帮我参谋参谋,阎王和谢云飞,到底谁在骗我?”
“这我哪知道!”鬼爷笑道,“这两位层次比你我高得多,想判断他们谁在骗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我正要泄气,却听鬼爷又补充了一句。
“陈九,我觉得,你把调查的方向搞错了。”
“这话怎讲?”
鬼爷问我。
“刚刚你是不是说,关押鬼匠的监牢里,有两个空牢房?”
“对,是两个。”
“最后一个假设是留给你的,那倒数第三个牢房,为何也是空的?”
我心中一惊,按照监牢中犯人的排序来推断,倒数第三个牢房,应该是把《
纵鬼篆》传给冯田的那个老乞写!
可冯田生前换过几具肉身,少说活了两百年,那位老乞弓是如何活到现在还不死的?
而且棲春道长也曾跟我讲过,留春观里的真武大帝神像,也是个乞弓所刻。
这两个乞弓,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