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好狼狈啊。”闻凤洲咬着祝秉脖子上的一块皮肤笑。
祝秉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长久融入本能的危险防御机制让他不受控的捏紧了闻凤洲的后颈。
闻凤洲只是轻哼了一声,更不管不顾的咬向了祝秉的喉结。
他感受到了祝秉肌肉的紧绷,呼吸更是出现了混乱。
“哥,你说话嘛。”
祝秉几乎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压制自己的反击,他慢慢吐了一口气,才有些粗重地开口,“还好吧,狼狈吗?”
闻凤洲开心地点头,“对啊,你那时候好瘦,还在吃垃圾。”
“我习惯了,还有比我更惨的,至少我还能找到可以吃的垃圾。”祝秉一只手用了一些力道圈紧闻凤洲。
闻凤洲的体温和他那种时刻冲击他的危险感,两种东西杂糅,总是让他花费更大的力气去克服一些本能。
这比闻震霆对他那些非人的训练还要考验他的意志。
闻凤洲来了兴趣,“不公平,我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时候的样子,哥哥肯定忘记了。”
祝秉眼里估计只有他的小白狗。
祝秉皱了皱眉,“没有,我记得。”
闻凤洲总是这样,自顾自认定一些东西。他的解释有时候会听,有时候就不听,再解释大概率会翻脸。
祝秉吃过几次苦头,后来就明白最多解释两遍就可以了。闻凤洲不听不信的话,那就当确实是自己的错,这样还能少吃一些苦。
“我记得,你那时候穿着男士礼服,脖子上还戴了黑色的蝴蝶结,胸口还有一枚星星胸针”祝秉认真回忆那天的闻凤洲,几乎都要讲清楚闻凤洲的头发发型。
那时候闻震霆还能管住他,所以他还不是现在总是把自己剪得短短的模样。
闻凤洲的兴趣一阵一阵。
十五六岁的时候,闻凤洲也不热衷于剪短发,而是喜欢把头发染成蓝色、灰色或者粉色。
祝秉让自己尽量回忆起更多细节,然后嘴唇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闻凤洲在刚刚的伤口上继续咬,然后不高兴地反驳他,“哥哥别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有过记忆训练的,不仅很难用药物让你昏迷或者吐露真话,训练也会让你的记忆变得极好,不会出现遗忘或者被他人更改这种情况。就算你不记得了,都早就通过后天训练把小时候的事都想起来了,这不算。”
祝秉无话可说。
只能点头应他,“嗯,不算。”
闻凤洲满意,又不是很满意。
“哥,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要同意爸爸带你回去吗?”
祝秉从没纠结过这个问题,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只要现在的结果他尚且满意就好。
不过闻凤洲问,他就知道他该怎么做。
“为什么?”
闻凤洲在他嘴上亲了下笑道:“因为你看我的狗,那种要吃了它的眼神,我不喜欢。我得让我爸把你带回去,然后报复你。”
“哦。”祝秉有点恍然大悟。
他被闻震霆带回去后,当天就被洗刷干净,然后找医生给他查看身体,再让他去吃饭。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他被带到闻凤洲面前。
闻震霆说:“你先陪着小凤玩。”
闻震霆的训练很非人,但他也不至于把身体还没恢复好的祝秉就丢去训练,那直接是送死。
再则,也要让闻凤洲和他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看看祝秉的秉性,也看看闻凤洲能不能和他融洽。如果前者不行,后者不喜,也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投入精力和财力。
祝秉记得闻震霆说完就走了,闻凤洲则在客厅画画。
他坐在画板面前,一脸认真地沾着颜料。